都不需要港口黑手党和佑果在背后出太多的力,只是其他黑手党组织又惧又怒下朝政府泼了一盆盆脏水就足够让横滨如今的高官有些坐立难安。
有些事在人的嘴里白的都能被说成黑的,更不用说横滨的政府本身也没有多白,尤其在知道那些黑手党手里或多或少都有了他们曾将杀手偷渡过来的证据后,就算是为了维护政府本身的脸面,这件事也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在私下里解决。
而作为横滨地下组织的龙头,港口黑手党自然是当仁不让地成为了代表出席,坐在谈判桌上与各位横滨政坛的高官商量事情。
为了这次会议,佑果特地让森鸥外选了一件低调却处处精致的黑色西装,佑果刚穿上身便发现森鸥外藏在细节的心机,西装外套上的两粒钻石袖扣在镜子里流光溢彩的闪烁着,并不多么地耀眼,但是却看着很舒服。
佑果抬手看了看袖子上的袖扣,朝镜子里和煦微笑的森鸥外看去,“森干部,你送的?”
森鸥外仍是微微笑着,笑容里已经将自己的回答表现的很清楚了。
佑果又伸手摸了摸袖子上的那两粒钻石袖扣,他以为自己是不喜欢钻石的,觉得这东西华而不实,价格又不像黄金一样不会贬值令人安心,可哪有人会不喜欢这种亮闪闪的漂亮东西?
可现在想,他也许也不是不喜欢。
佑果指尖从那两粒钻石袖扣上拂过,没有摘下来,也没有和森鸥外说一声谢谢,也许他和森鸥外之间的联系,说那句话已经显的很多余了。
佑果和森鸥外一同坐上了去和政府进行谈判的车,本来佑果是想在心里再复盘一下要怎么在谈判桌上杀对方一个片甲不留的,可是身边传来的幽怨的视线始终让佑果的注意力没法一直集中下去。
佑果便闭上眼睛打算眼不见心不烦,只是没有两秒,佑果便感觉脸上像是蜻蜓点水般的一阵麻痒,有胆子且唯一能这么做的人只有森鸥外,佑果眼睑颤了颤,恼羞成怒地睁开眼怒看向身边正低着头离他极近的人。
“森干部,你在做什么?”
森鸥外还没有退开,脸距离佑果只有一拳多距离,满脸写着无辜地望着佑果:“首领,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森鸥外是何其出色的一个演员,佑果在某些地方都要甘拜下风,偏开头轻咳几声后佑果才说:“你刚刚在我脸上做什么了?”
森鸥外扬了扬眉,忽而笑起来,笑容叫佑果有些发毛。
“首领以为我在做什么?”森鸥外反问,眼睛一直紧紧凝视着佑果,佑果舌尖抵了抵上颚,没有说话。
刚才佑果脸上一闪而逝的触感很轻很飘渺,佑果回忆着,觉得不大像是森鸥外的嘴唇。
于是他说:“我的脸上有什么么?”
森鸥外表情浮现了一丝失望,不过很快就消失了,他朝佑果展开自己的手,指尖上有一根小小的卷翘的睫毛。
森鸥外说:“有根掉下来的睫毛,我帮你拿掉了。”
森鸥外笑笑,“佑果的睫毛很长很密?[(,我仔细地看了,很漂亮。”他的语气里是不夹杂丝毫欲望的单纯的赞美。
佑果一怔,心里五味杂陈说不上来,心想,你拿睫毛就拿睫毛,靠那么近做什么?
森鸥外好像有读心术似的:“首领是在想我为什么靠那么近么?”
佑果看向他,森鸥外朝他歪歪头,笑容轻快。
佑果没说是不是,不过森鸥外已经很利索地回答了,他好像现在已经成了佑果肚子里的蛔虫,佑果想什么,做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都被森鸥外了若指掌。
诚然最开始佑果因为懒散有些放纵森鸥外了,但现在演变成这样子,实话说,有些恐怖。
佑果垂下眼,口吻平淡:“森干部,这种小事我可以自己来。”
森鸥外安静了一会儿,回答:“我知道了,首领。”
森鸥外是个很聪明的人,他不会侵略性很强地直接侵占对方的生活,而是会像蛇一样地潜伏,然后缓慢地靠近猎物,最后再温水煮青蛙一样一点点地将猎物吞噬殆尽。
被他盯上的人实在很可怜,佑果想着,作为被盯上的猎物,佑果并没有害怕的情绪存在,反而还在想,森鸥外你这家伙满肚子坏水。
森鸥外便又猜到佑果大概是在心里说他坏话,“首领又在说我什么?”
佑果面不改色地说:“我说你是个好下属,工作认真负责,下次港口黑手党表彰的优秀员工一定非你莫属。”
“喔?”森鸥外饶有兴致的样子,笑眯眯地说:“谢谢首领?”
佑果说:“不用谢,应该的。”
森鸥外接着话题一转,“但是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东西了么?”
佑果怪警惕的,看向森鸥外:“你想要什么?”
森鸥外笑了一下,冷不防说:“我很喜欢首领。”
佑果愣住了,谎言对森鸥外与他来说都是信手拈来,但是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两个人还是很容易搞清楚的,佑果被森鸥外这措不及防的突袭搞得呆住,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看着森鸥外含笑的表情半晌,佑果回神清清嗓子说:“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