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晗笑小时候,看着别家小女儿都有漂亮的花衣服,精致的头饰,她也想要。可惜没人敢让她穿女装。
于是,她打算自己做一些亮晶晶的首饰解解闷。正好看顾自己的侍女,也想做点簪花补贴家用。
她们两人就达成一致,温晗笑提供钱财,侍女购买原料,并教她怎么做。
那段时间,她做了很多簪花,但没一朵是戴在她头上的。
而现在,为了给夕云做禁步,温晗笑打开了自己的妆匣,本想看看有什么能用的物件。却在角落发现了一块单独收起来的玉佩。
她微微一惊,又拿起玉佩仔细看了起来。这玉佩是当初陆景枫送她那块,因为太过珍视了,一直被她藏在妆匣的最隐秘处。
如今再次见光,人的心境却是不同了。
没有窃喜,没有悸动,只有无尽的困惑与愁郁。
“唉——”她重重一叹,趴在了台面上,望着手中玉佩兀自出神。
陆景枫对她到底是什么心思呢?如果不喜欢,为何要撇清与辜小姐的关系?
说明他心里还是有点喜欢的吧?
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温晗笑心里就有个声音唱反调:“不对呀!景枫说的是不想辜小姐清白有损。这只能证明,他人好。”
于是温晗笑又郁闷起来:“那不喜欢的话,干嘛要对我那么好呢?”
“话说,他也没对我多好吧!”
“啊!好烦啊!”
温晗笑纠结来去,终于放弃了,望着玉佩低声呢喃:“喜欢还是不喜欢,你倒是给句话呀!”
然而玉佩不是陆景枫,也没有嘴巴,更无法表态。而它原来的主人,此刻也和它一样沉默。
公主府的另一处,桌前烛火明灭,一封拆开的书信就摆在烛台阴影处。忽然,烛火微晃,那封书信被人拾起。
陆景枫将那信的一角,接在了火苗上方。火光炽热明亮,却化不开他眼底的沉郁。随着橘色的焰火攀爬而上,整份书信都化为了灰烬。
他随手一扬,那还带着火星的灰烬,就飘入了空荡沉寂的房间里。
......
年关将至,整个京城的百姓都在为新年做着准备,就连宫里也不例外。今年的年宴不同以往,皇帝将在这次宴会上选出太子妃人选。所以有不少大臣,也受邀前来赴宴。
身为公主的温晗笑更是不能缺席,她还想早点进宫劝劝太子,选柳惜颜当太子妃。
不过作为驸马的陆景枫就有些漫不经心了,一大早就不见了踪影。
等到天快黑时,才从远处街角徐徐走来。
此时,进宫的马车早候在了公主府大门前,那些个侍卫仆从们等了许久,都无精打采地立在原地。
而温晗笑更是毫无仪态地坐在公主府前的石阶上,双手托着一张气鼓鼓的小脸儿,愤愤地盯着前面街景。
夕云坐在她旁边,单手撑着脸儿,昏昏欲睡。
终于,陆景枫的身影映入眼中,她立即站起来。夕云猛然惊醒,睁着茫然的双眼问道:“公主,我们要走了吗!”
但温晗笑没空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快步走到陆景枫面前,生气质问道:“你去哪儿了!昨天我不是告诉过你,今日我们要入宫赴宴吗!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面对如此生气的她,陆景枫依旧一派风轻云淡,只在她说完后,莞尔一笑。
温晗笑当即心神一恍,忘了生气这档子事。
“公主殿下,请随臣来!”陆景枫说完,也不等人同意,就拉起她转身离去。
温晗笑这才回神,却还是莫名其妙:“去哪儿?”
“不对!我们还要入宫赴宴的!”她骤然反应过来,旋即定在原地。
但陆景枫并未停步,结果令她一个趔趄,往前扑了几步。
“陆景枫!你要干什么!”温晗笑有些生气了。
后面的夕云也察觉不对,快步朝二人走来。
“公主殿下,臣在邀请你。”
陆景枫转了过来,丰神俊朗,笑意悠悠:“公主是要去参加那无聊的年宴,还是与臣同游京城?”
他笑得这般好看、明亮,就像一团火焰,顷刻间,就将她脑海中的千百个念头烧得干干净净,只余一片茫然的白地。
旋即,无数初生的芽儿从那白地上冒出,生出一片光明绚丽的世界。她忘了入宫的事,忘了要和太子商量太子妃的事。双眼盛着无限的欢喜,悦然笑道:
“我跟你走!”
陆景枫随即看了眼身后的夕云,回首对温晗笑狡黠一笑,悠然道:“那还请公主走快些了!”
说罢,一个闪身,拉着温晗笑拐进了旁边巷子中去。
等夕云追上来时,巷子中早没了二人踪影,气得直跺脚。
再说皇宫里,御花园的雪都清干净了,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