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间的纠缠,是不舍,是心痛,是爱意汹涌,也是他红色眸子里闪烁的光。
“呜呜”
比呓被吻的喘不过气,唇瓣上也被咬破皮了,她伸手推他,手却被他反手抓住,他一个借力,空中的床帘散开,一个侧身,比呓就被他压在了床上。
唇齿依旧在纠缠,呼吸灼灼,他头侧偏过去,唇暂时离开了,比呓不满的说,“连謧,臭坏蛋,你咬我,还亲我,还把我弄疼了。”
姑娘脸色通红,恼怒的捶打着他,力气很小,不敢用力,眸子里还是没有褪去的亲热的害羞。
连謧的头趴在她的脖颈处,唇缓缓摩擦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锁骨处,烫的她很不舒服,一个被迫性的抬头,她看见了——
他的眸子里闪烁的光,血猩色的红,额头上的发凌乱耸拉在鼻梁上,浑身都是压迫感,气场阴森森的,夹带着渴望。
“哪里疼?”他的手抚到了她的唇瓣上,揉搓着,偶尔故意的用力,疼的她哭出了音。
“你……你明知故问,连謧,大坏蛋,你欺负我,我要哭了。”
他凑近她的耳畔,小声说了句话。
姑娘不吭声,然后,睫毛漂浮在了迷雾中,双方都沉沦了。
屋子外面的新声的连理枝羞涩的叶子躲进了枝干后面,沙沙作响,风带来了雾胧胧的明亮,然后洒到了这座温暖的山谷,山腰,山脚。
连謧仗着比呓的不忍心和心疼,后来的大半年来,没少占便宜,每次比呓都被气的不行,又不能发脾气,只能撇撇嘴巴。
比如,他天天都要吻一下比呓,这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偏偏他的脸皮很厚,厚到不要脸,随时都要亲。
每次比呓都要被亲的羞红,眼角委屈的挂泪,委屈巴巴的,像只偷哭的小白兔,眼睛煞红煞红。
有一天,连謧大清早就进山去了,比呓很奇怪,他向来不会不见人影的。
比呓找了他一上午,最后,她在山顶的那棵连理枝找到了他,他跪坐着,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含笑。
本来一腔怒火,在看到他含笑的眸子时,怎么也发不出脾气,只好轻手轻脚的走到他身边,坐下,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说,“娘子,我想送你一件礼物。”
比呓问,“什么礼物?”
他笑,抿唇,把姑娘的头揽了过来,偷吻了一下耳朵,风中穿来他的清澈明朗,仿佛能溺死人的声音,“娘子,我们回家吧。”
比呓还没来得及生气,她就被他抱起来了,背着她一路回家。
她问,“夫君,我感觉你今天一直都在耍我?”
他侧眸,说,“我要是就是耍了娘子你呢?你要怎么办?”
她说,“能怎么办?你就是抓准了我不敢生气的气,毫无底线的纵容着你。”
她气不过,伸手掐了掐他的耳朵,说,“所以,你才这么的得寸进尺。是不是啊,夫君。”
他说,“没办法,谁让我有这么好的一个娘子呢?”
“知道就好。”姑娘不情不愿的说了这么一句。
等到到了家,她落地,叉着腰,刚走了几步,正准备问,“连謧,你送给我的礼物呢?”
姑娘质询的声音和铃铛悦耳的声音一同响起,姑娘正疑惑着,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支木簪子,下面挂着几个小铃铛。
连謧眼睛眯着,笑成了月牙,他说,“娘子喜欢吗?我每一天都在想你,都喜欢你。”
“我也喜欢夫君你,一步一想。”
小公子和小小姐闻声跑了过来,小小的脸颊上都是欢喜,伸出小手拉着爹地和娘亲。
小公子问,“娘亲,你和爹地去哪里了啊?我和妹妹等的都着急死了。”
“对啊,爹地和娘亲去哪里了?”小小姐附和道,“我和哥哥等的都着急死了。”
比呓笑了,轻哄道,“娘亲去找你爹地了,然后……”她抬眸望着他,温柔的说,“你爹地送给了娘亲一份珍贵的东西。”
小家伙们好奇的问,“娘亲,娘亲,是什么东西啊?”
四个人身影携手走回家,大手牵小手,青丝,木簪子,白飘带,然后是她轻声的话语,还有他与她视线交替的盈盈笑意。
“你们爹地送给了娘亲一份真诚的爱。”
“什么是爱啊?”
“爱就是所有的时间都是那个人。”
爱是无论什么时候,一看到这个人,心就甜的快要溺死。
爱是一个人漫长的等待,只为了那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