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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诺斯文字作为一种密码,复杂之余又能被自由运用,深得法师们的心,时常被用来写一些秘密信件、石碑或者书籍。
解读方式是唯一的,哪怕尝试用其他解读方式去解读另一套西诺斯文字,得到的也仍然是“密码”,除非……它们出自同一种西诺斯文字。
阿斯诺走时脑海里浮现出了早已经被他刻在记忆中的石碑内容。
他最后瞥了那笔记一眼,却让它与脑海中的一句西诺斯文字重合,形成了一个他认识的词语。
——这就是破译利比尔里安法师墓里那座石碑的解读方式。
“难道……每块石碑的内容都不完整,雅乐思·瑞嘉也发现了其中的一块。”
阿斯诺吸了口气,对应着那页解读方式,用最快速度读出了完整的石碑内容——
“黑色……巨龙复于黑渊复苏,人王之土终将沦陷……”
……
……
与此同时。
国王书房。
“诅咒?”
薇拉看着面前的男人,有片刻的诧异。可很快她便埋下头,笑得肩膀都在轻轻颤抖:“哈哈……诅咒。”
克雷多缓缓站了起来,他那双叫人感觉亲切的脸上此刻闪烁着某种不同寻常的神采,看似温和的琥珀色眼眸里像是突然蹿起了一缕火苗:“你果然知道——”
“你搞错了一件事,克雷多·苏瑞尔。那不是诅咒,而是……预言。”
女孩停下了笑,双眸仍然含着戏谑的神采:“诅咒是最恶毒的法术,但预言是命运,不可违抗——看来雅乐思·瑞嘉找到了塞丽娜的预言,可她无法承受这份沉重的阴影,而你认为它是诅咒……哈。”
——王座上的人坠入深渊。
不是诅咒,而是预言。
克雷多眉梢一挑,他有一瞬的意外,可这位国王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慢悠悠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要杀死你的人不是我……陛下。”
薇拉却不在意别人是否相信自己的话,她又走近了一步,走到了明亮的灯光下——那张脸看着确实毫无可取之处,然而笑容里的自信却极为耀眼,仿佛她才是这间书房的主角:“你甚至该庆幸今天站在这里的人是我。”
“……你是谁?”
“这不重要。”
“……”
“雅乐思为了满足自己对权力的欲望杀死了我所有的亲人——”
克雷多的眼睛多了丝叫人意想不到的锐利和执着:“我不会任她宰割,无论她是死是活……也绝不会让任何线索从我眼中溜走。”
说完,他缓缓抬起手。
薇拉相信只要那只手落下,外面就会冲入无数侍卫冲进来将她逮捕。
但她并不感到害怕。
反而再次笑起来。
“阿加莫尔之子克雷多。”
薇拉看着克雷多,眼睛一眨不眨,声音缓慢而清晰地刻在聆听者的耳中:“你身上流淌着弗雷冈的血,这似乎意味着你将继承他的事业……但事实上,你如今自身难保……真是悲哀。”
她想了想,眼一眨,再度笑起来……
“不过……如今还不是你的命运转动的时候。”
“还需要……一点时间。”
最后一句话音落下的瞬间,书房猛地燃起剧烈的浓烟!
一阵清脆的玻璃破裂声骤然响起,门也被轰然推开——
侍卫们推门进来:“陛下?!”
威廉森侯爵也在,他喊道:“有刺客!抓住那个刺客,杀了她!”
然而克雷多却忽然伸出手,喝道:“不可以!”
众人一愣,浓烟渐渐散去,站在办公桌后的高大男人脸上流露出了一丝他们从未见过的迷惘。
他顾不上那么多,因为某些话语、或者某些遥远的回忆,忽然在他的耳边响起——
“克雷多,站起来。”
“我做不到……”
“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你身上流淌着弗雷冈的血。”
“弗雷冈?他是谁?我的父亲是阿加莫尔·苏瑞尔。”
“弗雷冈·金雀……人族第一位统治了赫波亚的国王——赫波亚大帝弗雷冈。”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记忆的最后,那个他到如今都记得的女人缓缓站起来,看着他道:“……我能看到。”
“怎么看?其他人也可以看到吗?”
“不……‘吾等皆为世界的罪人’——永远消失才好。”
那句话像是锐利的箭矢,让克雷多猛地按住变得无比疼痛的头。
“陛下?”
“陛下!”
他伸出手,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