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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狗兄找到凤凰鸣时,现场并没有初昭的身影,凤凰鸣跟正一个陌生道者说着话,面色看上去很是懊恼,再扫视现场,处处都是战斗过后的飞沙走石,剑痕刀意错综,血迹斑斑,望之不详。

“结果如何,初昭她人在何处?”黑狗兄着急问道。

凤凰鸣欲言又止,脱离战斗后也能反应过来她彼时情况不对的倾向,只是过错已经造成,他也无处分说。

见到凤凰鸣这个反应,联系周围几近弥散,但确实属于初昭的气息,黑狗兄心中一跳,小心翼翼试探道:“便是她有何不妥,道隐也不至于当场将其挫骨扬灰吧。”

看凤凰鸣之前撸袖子就要干的气势,就差点没立誓不把人带回来不罢休,再联系初昭性格,一场恶战在所难免,某姑娘又是个在战斗中摸不清极限的,万一失手……

黑狗兄拒绝去思考那个可能。

另一边还在考虑如何解释的凤凰鸣:“……”

不、不至于,他还没凶残到这个地步。

被他这么一打岔,凤凰鸣反而稍稍安心,就像他说的,大不了又把人丢了一次,太学主不是恶人,德高望重还帮助过曲怀觞,把她带走也不会出生命危险,自我安慰半天,凤凰鸣终于冷静下来把情况告诉了黑狗兄。

知道人没死,黑狗兄松了半口气,他发现他现在面对初昭已经底线低到知道对方还能活蹦乱跳就安心,就是这话放到绯羽怨姬那里估计又不安,一时间有些后悔通知她。

再想想这算什么事,救人的太学主什么心思不清楚,但路见不平这话骗鬼都不信,还有一开始的计划,箫管断了之后,她身上魔气是消失,但是本人还是当场失控。

“不过一个武器,谁料到她会那般珍重,一点不顾惜自己。”凤凰鸣说起这事也是郁闷。

“刀在人在,对武者来说,武器自然意义不同。”黑狗兄习惯性替她辩护,“若道隐的武器被人斩断,怕也无法平静以对。”

那是,谁敢这么做我一定送他一个火凤凰!

大概是自己激动太明显,连六铢衣都看过来,凤凰鸣轻咳一声,也清楚自己区别对待过于明显,小声嘀咕道:“好好一个修道者,用什么魔器,那上面都是魔气,对她没好处!还整天跟邪魔鬼怪混一块,一点都不懂得自重自爱。”

虽然语气比起谴责更像是老人家的唠叨,前身为灭境邪灵孽角的黑狗兄表示还是有被冒犯到。

说这话的时候你有没有考虑过眼前人也个纯种的邪种啊。

气氛一时颇有些尴尬,六铢衣沉吟片刻,出声道:“事既未成,此地亦无他事,吾便先辞去。”

“好,”凤凰鸣条件反射道,又忙道:“等等,你那位故人……”

“云飞鸾,亦号琴绝,已身亡多年。”

死心吧,别想了,找外援是不可能的。六铢衣某种程度比他还为难,算来他见过一次“初昭”。只那时她还是襁褓中的幼儿,琴绝为她之事回到仙门。与九天玄尊不知产生何种分歧,结果便是她离开仙门,仙门亦抹消了她的存在,当时他得玄尊指点修习神皇之气,与云飞鸾曾有过几番接触,而那次一别,往后竟是再未重逢,只剩故人寥落,多年之后,再遇上这位极可能是那位故人之后的初昭。

初昭与她相貌几乎相同,但只要见过云飞鸾之人就绝不会错认,两者之差别迥异,便在于那截然不同的气质。

云飞鸾随九天玄尊修习仙道,入世历练,缥缈脱俗之外,更多一份慈悲心怀,亦擅琴知乐,胸藏乾坤。一如她之名姓,云影舒卷,鸾飞苍穹,知天道而存生念,识盈虚而意浩渺。

那是他所见最能阐释天人之意的修仙者,一举一动都无处不合乎仙道,却又切切实实落在红尘人间,令人见之难忘。

初昭则不同,除却相貌,她的身上很难找出几分与云飞鸾相似之处。若说云飞鸾是一块无瑕美玉,温润、玄雅、思之畅意;初昭就是一柄含锋冷刃,锐利、暴烈、触之刺骨。

可以说,如果不是亲眼见到那副相似到极点的容貌,六铢衣绝不会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也罢。”凤凰鸣挥挥手赶他走,六铢衣也不再多言,御龙乘风而去。

送走好友的凤凰鸣扭头看着黑狗兄还在原地思考,哀叹一声,“暂无他法,先走吧。”

“嗯。”黑狗兄收回停留在血迹上的目光,点点头没再多说。

这边略过不谈,另一边的初昭跟太学主又是另一副状态。

“你需要一个大夫。”太学主什么都没多说,没有招降没有嘲讽,只是平静说出这个事实,戴上慈和的面具,好似心中也充满了善良。

“哦。”

她没有拒绝这个说法,也没有提出其他要求,只是发出一个声音表示已知,眉眼间全然是一片厌倦——好似对一切都失去兴趣。

是的,你该疲惫、该失望。当所谓道友将剑锋指面、不顾她的意愿粉碎之时,无论怀揣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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