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与本王相比?”
怎么知道?你四叔李景达可是青史留名,淮南之战,和陈觉两个天才领着精兵五万,第一战就折了四万,最后两个人直接弃军逃跑,从濠州一路跑回了金陵城,这速度连周国的骑兵都赶不上......
想到此处,李源差点忍不住吐槽,接着一脸神秘地说道:“齐王之才,想必殿下比末将更清楚,末将不好直言。总之,殿下只要明白,齐王绝非殿下的对手,无需在意。”
话已至此,李弘冀此时的心结似乎解开了七八分,终是开怀大笑起来:“今日听李虞候一言,本王茅塞顿开,心情极为顺畅啊!周宗所言非虚,李虞候真是个不世出的大才!能有李虞候相助,本王何愁大事不成!本王此番回去后,便照着虞候之言,好生整顿兵马,来日为父皇建功!”
见李弘冀恢复了少年应有的蓬勃朝气,李源心生感慨,这等英武的太子,若是真承继了帝位,南唐的命运还真不好说。于是忍不住又开了口:“那个,殿下,末将还有一言......”
李弘冀心情大好,爽朗地说道:“虞候是本王的人,直说无妨!”
“殿下莫忘了,陛下子嗣众多......”李源再一次重复了这四个字。
“子嗣众多?”李弘冀不以为然地轻蔑一笑:“本王的兄弟,大多与本王交好,性情温顺。且大多已经故去,本王又是父皇的嫡长子,还需顾虑什么?”
李源终于按捺不住:“末将斗胆一问,依照长幼次序,殿下之后是哪位皇子?”
李弘冀手指依次捻起,口中念念有词:“本王之后?老二去岁不幸故去,老三老四老五也尽皆早逝了......你是说从嘉,老六?”
李源双掌一合,可不就是那个老六么?连忙说道:“殿下,正是六皇子!”
“诶!虞候想多了!本王这六弟,自幼醉心佛道,向来寄情山水,不问政事,难成气候!”
李源戏谑一笑:“六皇子年不过十五,又生于帝王之家,皇后娘娘也甚为喜爱。殿下难道真的相信,这般年龄,这般出身,却潜修佛道?”
见李弘冀始终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李源决意祭出狠招:“陛下与皇后崇信佛道,六皇子便自号‘钟隐’修起了佛道;陛下喜欢词赋,六皇子便自幼做起了词赋;陛下苦于朝堂纷争,六皇子干脆寄情山水......殿下还不明白么?”
李弘冀咽了咽口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你是说,本王这六弟是为了藏拙逼祸,有意为之......”
但紧接着恢复了严谨之色,果断摇了摇头:“不可能!虞候怕是言重了!六弟与本王最是交好,手中既无权柄,身后也无人支持。况且这般年纪,哪来这般心计?”
李源轻哼了一声,接着低声说道:“此事关乎我大唐国运,关乎殿下生死存亡!殿下,不可不防!末将有一计,可知六皇子本心,殿下不妨试一试......”
俗话说得好,人言可畏。
见李源一脸正经地说了这么多,纵是李弘冀先前再信任李从嘉,此时也莫名地升起了疑虑。不管如何,李源有一句话说得没错,争储,关乎大唐国运,关系到他李弘冀生死存亡。多疑,并非坏事。
李弘冀似乎内心笃定,紧接着问道:“虞候有何良谋?只是万不可伤到六弟!”
“殿下,六皇子不是醉心佛道,甚至还自取了隐士封号么?您也知,既有意佛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听闻六皇子去岁还向皇后娘娘发过愿,欲一心遁入空门,不娶妻妾......殿下不如挑选两个天姿国色,送给六皇子......”
李弘冀吸了吸鼻头,疑惑地说道:“就这?”
这两个字打击得李源嘴角一阵抽搐,满脸尴尬:“当然,殿下不可让六皇子知道,此事与殿下有关,否则会让陛下和皇后疑心!殿下不妨安排一场,佳人偶遇皇子的话本?若六皇子真的沉沦在美人裙下——”
李弘冀攥紧了拳头说道:“那便说明老六根本凡心未消!一切都是他刻意为之!”
“殿下英明!天姿国色,只配强者得之。六皇子若垂涎于这等美色,还敢说对帝王之位不感兴趣?”
李弘冀用力地点头应允:“好,本王便试他一试!”
李源又思忖了片刻,接着难以启齿地笑道:“那个,殿下,挑选美人的时候,务必记得挑脚小的,且会跳舞的,如果实在寻不到......总之一定要挑脚小的!”
见李源莫名其妙地提出了这个建议,李弘冀虽然迷惑不已,但如今已对李源有了些许信任,还是点头答应。
此时,李源心中蓦然升起了浓浓的使命感,李煜啊李煜,你这个老六,我李源既然来到这个时代,就会尽力设法拦阻你登上帝位!
且不说你大哥继位之后如何,不说你对周娥皇如何,光凭你开创了“缠足”这等奇特癖好,不知祸害了后世多少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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