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绯之前说的胡闹话,恰恰最适合用来解释他们的现状。
几番考虑后,谢淼决定配合司马绯的说辞。
谢容芝终于缓过神来,她原以为是眼前的小姑娘先看上了淼儿,然后用了什么特殊法子才让他上了心……没想到先动心的居然是她的宝贝侄儿。
不过,淼儿终于有了喜欢的姑娘那是好事儿!
谢蓉芝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据我所知,你们才见了两面?”
司马绯身为宫中的公主,常年深居宫中,如若真想出宫也需要向她这个皇后报备。而这么多年来,司马绯从未报备出宫过。
所以,他的宝贝侄儿只是宴会上见了人家两面就爱慕上了?
谢淼淡定答道:“另外通过几封信。”
谢蓉芝更加不敢置信:什么时候开始通信的?
她又细细回想起听过的传闻,蓦然想到一种可能性,喃喃自言,“难不成……”
淼儿被司马绯扑的时候,两人真的有了身体上的触碰,可他并不感到抗拒,所以才……
想到这种可能性,谢蓉芝打从心底高兴了起来。
她定要亲眼求证一下这事!
谢蓉芝重新看向谢淼,语气和善,“绯儿……过几日是本宫的生辰宴,本宫知你惯常喜欢推拒宫宴,不过既然你和淼郎有这份交情,这次的宴会就来参加吧。”
就算谢蓉芝不说,谢淼也是要去参加这次生辰宴的,他需要和司马绯再碰头一次,确认一下事情的进展。
谢淼点头,从容温雅地行礼,“都听皇后娘娘的。”
“走吧,到了凤仪宫,本宫安排步辇送你回梨苑。”谢蓉芝越看‘司马绯’越满意:瞧这举止,瞧这人淡如菊的气场,简直和淼儿如出一辙!
“你总是住在外城也不方便,本宫去跟你父王说,为你在内城请赐一座宫殿?”
谢淼面上没有波澜,答地不卑不亢,“有劳皇后娘娘费心,我还是更喜欢住在梨苑。”
谢蓉芝再次在心中赞叹:这不争不抢的脾性也是极好的!不过,她要是和淼郎在一起了,不就是两个木头杵在一块了吗?这生活该多没意思……看来以后还得想想法子。
“好吧,那就都依你,如果你有什么需求记得一定要派人来跟本宫说。”
还没等谢淼回应,谢蓉芝又想起来一件事。
“本宫还有一事想问……你为何要抢栖霞宫的内监?”
谢蓉芝蜗居凤仪宫多年,虽然没去过栖霞宫,但也知道司马黛身边的内监个个生得好容貌。
这种事在宫里并不稀奇,深宫中的日子乏味,许多常年不得宠的妃子也会亲自上掖庭挑选俊俏内监,只当为平淡的生活解个乏。
掖庭进的人都是背景清白,好生去过势的。司马黛的内监是她自个儿上掖庭挑的,谢蓉芝只当她是特意要选些皮囊好看的放在身边瞅着。
但是,绯儿和司马黛可不一样,她都和淼郎好上了,怎么还抢这些俊俏小内监?
谢蓉芝一直盯着顶着司马绯皮囊的谢淼,面露责怪,一副嫌眼前之人不争气的模样。
她理解小姑娘喜欢看帅小伙的心思,可是绯儿只要再等等,以后要是和淼郎在一起了,天天对着那张脸看,那不比看十个帅小伙畅快?
谢淼再次给自己脑袋上盖了口锅。
“人是谢淼让我抢的。”这话足够理直气壮。
谢蓉芝:“……”现在小年轻之间的情趣,她不太懂。淼儿这是自个儿找醋喝?
罢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赶紧回凤仪宫补个午觉去吧。
……
裴铮那句‘做你可以做的’困扰了司马绯好几日。
她不是谢淼本人,也不知道他平时是如何处事的。如若真要妥善处理这件事,还是得和谢淼当面商量商量。
好在过几日就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宴,她们到时候可以见上一面。
司马绯放下笔,将桌上写好‘安否’二字的纸条拿起,小黑鸟早已歪着头在旁等候。
司马绯笑着摸了摸小黑鸟的小脑袋。
“那就麻烦你啦!”她将纸条绑在鸟腿上,小家伙随着笛声飞走。
司马绯走回床边,外衫脱到一半,常随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进屋内。
“公子,不好了!”
司马绯无奈地穿好衣服,“发生什么事了?”
常随匆忙推门,语气还带点喘意,“唐泽……突然不见了……留风先动身去找了。”
司马绯还在整理着袖口,一边思忖:唐泽老老实实在府里待了这么多天,怎么大晚上的突然闹这一出?
司马绯起身走向房门,“走吧,我们也跟着去看看情况。”
常随掏出怀里的传玉笛,“我这就找出留风现在的位置。”
两人随着留风给的信息一路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