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你让他来我们家,我要跟他比一场。”
我觉得他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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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第二天我和轰雷市说这件事以后他真的来了,公平起见,这场比试还叫上了隔壁真田父子和住在附近、会打棒球的邻居们。大家听说是药师棒球部的人来打都很热情地表示带我一个,于是本来是单对单的比试直接发展成了正式比赛一样的两队掰头。
我负责给一大群棒球笨蛋看包。
比试结束后父亲很认真地说你说得没错,轰那小子确实厉害,但是你爸也不弱,你要摸着良心评评理,我和他到底谁厉害。
我摸了摸自己坦坦荡荡的胸口。
“轰厉害。”
父亲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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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球笨蛋们的狂欢很容易便发展成了临近居民区的联谊会。棒球本来就是普及率非常高的运动,十个男生里八个都会打棒球,等大部队坐进居酒屋时我感觉附近十几户的男主人全都来了。
真田俊平拉着轰雷市坐到我旁边,我们是不能喝酒的未成年组,大人们给我们点了几个菜让我们吃着玩儿。
我抱着盛了加冰麦茶的阔口玻璃杯问轰雷市你最近还有在打工吗,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小声说还在打工给他爸还债,但不是在我们原来的店里了。
毕竟我那倒霉蛋同事也出院好久了。
同事出院以后轰雷市偶尔也会被店长喊过去帮忙,他跑得快力气大,话少又认真,听说我辞职时店长还想把轰雷市聘为正式店员,但可他没同意,说有社团训练。
可能是相处的时间随着交集变多,轰雷市也渐渐不再惧怕与我说话,虽然每次跟他搭话时他的脸都红得跟什么一样,但至少他不会说三句话就转身逃跑了。
我夹了块玉子烧塞进嘴里,转过头大声向父亲抱怨为什么是甜的,父亲举着酒杯对我说小孩子就该吃甜蛋卷。
“才不是小孩子呢。”我咕哝道。
回过头时我看见轰雷市在看我,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于是我又想起那只黑色的吉娃娃。
确实……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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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大概是喝多了,散场的时候他拉着轰雷市叫嚣着再比一场,我一边骂他神经病一边把同班同学从中年大叔的魔爪下救了出来。
结果父亲挥开我扶住他的手,指着轰雷市的鼻子高声嚷嚷。
“我是不会承认你比我厉害的!”
他嚷嚷完又沉默了好几秒钟,紧接着,我那喝酒误事的家长竟开始抽噎,他用袖子擦了擦眼泪,醉醺醺地打着酒嗝。
“我家小夜子就拜托你了,你要是敢欺负她,我就用球棒打碎你的脑袋!”
——我大惊失色。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