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实,认认真真地指导学妹完成社团经理的工作。
时间平缓地推移到了寒假。
我和学妹苦哈哈地陪着魔鬼铲场地上的雪,然后苦哈哈地搓着快要冻僵的手对男生们说“可以训练了”。
一年级的小鬼们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除了本乡正宗。
寒假集训结束那天我将平时工作中需要注意的细节一条条列在笔记本上,然后郑重地将那本硬皮小册子交给学妹。
“要加油啊,”我说,“接下来的两年里说不定棒球部就只有你一个经理了,遇到无法解决的事可以和队长商量。”
学妹说好,然后突然开始掉金豆豆。
我讨厌离别的氛围,当年决定从东京回来时也没怎么和乐队的队友们打招呼,如今让我应付学妹的眼泪,怎么想难度都有点太高了。
所以我几乎是逃走的。
我出了棒球场,背着书包开始思考今年新年要不要回东京过,前两年我都是在北海道过的,母亲为此还打来电话抱怨我不着家。
我搓了搓手。
要不还是回去吧。
我想。
在完全离开棒球部所在的区域之前,我的胳膊被人从后面拉住了。
我回过头,本乡正宗站在我身后,他身上还散发着可怕的白雾,像是高强度训练途中突然跑出来的一样。
“本乡君,”我慢吞吞地说,“偷懒是会被教练惩罚的哦?”
“你会回来看我的比赛吧?”他没理我。
我看着自己被扯住的胳膊,大脑停摆了好几秒钟,然后又再次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可能是真的喜欢我。
“……我去看你们比赛做什么,我还要准备升学,很忙的。”
本乡正宗闻言手下用力,我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给他捏碎了。
“你得来看我的比赛。”他大声说,“你必须来看。”
我讨厌他命令式的语气,但又微妙地从中品出了些许恳求的味道,“我很忙,没时间看。”
“我们在交往。”他据理力争。
我眨了眨眼睛,“交往?什么时候?”
“夏天的时候你和我告白了。”
好像确实是有这么回事,虽然其实是他拦路抢劫式的求交往。
“但是我也说了要甩了你喔?”我说。
他咬了咬牙,语气严肃地回答了我的发言。
“我没有同意——所以我们还是在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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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