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把的时间泡在美术教室。
画作完成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沉下去了,校园里静悄悄的。从兵库回来以后,大概是考虑到一军选手的负担问题,教练减少了棒球部的训练量,原本要持续到七点钟的集体训练也只进行到六点。
可是我很想第一时间就让王野新太郎看见自己的画作。
于是我将那副画卷起来攥在手心里,从美术教室冲了出去。
绕过教学楼后才发现棒球部并没有散。王野新太郎站在牛棚边,他似乎是被禁止投球了,少年面无表情的脸上微妙地透出一股不开心的情绪来。
我用空出来的左手抓着棒球场边缘的铁丝网,大声呼唤同桌的名字。少年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边的队友,最终他还是向我走了过来。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鼓励你,抱歉,”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避过了他的视线,“那个,就是,我还没有到能够参加团体赛的程度……所以……”
少年垂头看着我。
我想我的表情可能挺傻的。
“总而言之!”被人注视的窘迫感令我放弃了语言的组织,我迫切希望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于是干脆将卷好的画纸卡在铁丝网的空隙里,用更大的声音替自己找补,“这个送给你!加油!”
我松了手,不再看王野新太郎有没有接过那副画,飞快地转身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