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行为影响而暴露在镁光灯下。
体育和娱乐记者是两个路子,狗仔们疯起来可没什么基本法跟你讲。但青道棒球部的球员们有不少是奔着职棒去的,过早地和花边新闻扯上关系,对他们绝对是弊大于利。
我看着自己的指尖。
高岛礼说得对。她已经足够委婉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她和我说这些说不定是片冈铁心的意思。我不但争不过该死的棒球,甚至也争不过片冈铁心的学生们。
少年时的满腔欢喜和成长后的小心翼翼最终都化成了所谓的“求不得”。我当然知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片冈铁心有进一步的关系了,可我还是不甘心。
在这场没有赢家的闹剧里,我和片冈铁心从来就没有对等过。
他看我就如同看演出独角戏的丑角。从十六岁那年起,我将“喜欢”挂在嘴边,却只能够换来他无所谓的无视。
所以我不想争了。
不光不想争,还想告诉他,老子来这里和你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况且,我确实不光是为了片冈铁心才来这里的。
我还有另外的理由,不是吗?
“我在追求伊佐敷君,”我半垂着眼睛,扯着嘴角凉凉道,“现在的棒球部,连球员谈恋爱都要管吗?我记得我上学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高岛礼一愣。
食堂门口传来细微的响动。我下意识偏过头,青道棒球部的主力选手们三三两两地聚着,可能是因为我的发言过于劲爆,少年们神色各异,却没有一个人表现出惊讶来,仿佛我和伊佐敷纯之间早就该有什么。
伊佐敷纯被队友们七手八脚地推了出来。
我和他四目相对。
少年窘迫地抬起手扶住后颈,他的目光躲闪了几秒钟,又突然游回来,再次与我对视。
“那个,南小姐,”他说,“可以单独谈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