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箱子撒什么气,既然那么想他,给他打电话呗。”
关听雨鼓着腮帮子坐进圈椅里,负起道:“凭什么我打电话给他,他爱来不来,本小姐还就不稀罕了,帮我把那条丝绒的鱼尾裙找出来,我要把我躺在医院这么些天的亏空全部补回来。”
阿田白眼已经快翻上天了,没好气地:“你省省吧,季医生交代的都忘了?不能剧烈运动,不抽烟不喝酒,油的辣的不好消化的,有刺激性的还有发物通通不能吃,你啊,只能老实在家待着。”
关听雨忿忿地用脚尖点着地面。
阿田探头看她,揶揄道:“那位沈警官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我怎么瞧着,你这回真动了心了?”
关听雨一愣,随即脸色不怎么好地磕磕巴巴道:“我……那个什么……就是没见过他这种型的,新鲜。”
她好像要肯定自己的说辞般一点头,重重地说:“对,就是新鲜。”
说完逃避阿田的眼神溜回房了。
当局者迷,阿田望着她的背影,摇了摇了头。
关听雨陷进被褥中,细细回想,这才沮丧地发现感情的发展好像偏离了自己的控制,似乎真的陷进去了。
她恼得恨不能捶胸顿足,一向自诩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关大小姐,栽了。
屋外阿田来来回回收拾东西的脚步声如同催眠音符,迷迷糊糊中,关听雨听见推门声。
她翻了个身,嘟嘟囔囔:“阿田,明天再弄吧,睡了。”
那人没应声,悄无声息地靠近。
忽地,关听雨感受到一阵凉气,蓦地睁大了眼睛,只见一个身材魁梧,长相凶恶的男人手里举着把双面开刃的水果刀。
关听雨混沌的大脑瞬间开机,眼看高举的水果刀就要落下,她正要开口尖叫,房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踹开,接着人影一阵风似的卷到床边。
那人下意识地像人影刺去。
借着照进窗户的月光,关听雨认出人影是沈白间。
沈白间只觉眼角亮光一闪,灵巧侧身,在身后抬手狠狠地砸在那人脖颈上,然后顺势拉住他的胳膊往后一带,抬膝盖顶在膝窝,只听见那持刀之人闷哼一声脑袋一歪跪在地上。
沈白间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脸,认出正是他陪夜那晚在楼梯间遇到的男人,嗤笑一声。
江宇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进来,给昏死过去的男人拷上手铐,像拖死猪般连拖带拽地拉了出去。
关听雨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头皮发麻,还没回过神,沈白间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吓傻了?能不能起来?”
猛然间,关听雨觉得耳边一炸,三魂七魄归位,霎时明白了什么,顾不上形象,裹着被子骂道:“沈白间,你真不是个东西。”
沈白间觉得冤,堪比窦娥六月飘雪,他明明是保护她来着。
只听关听雨倒豆子似的数落道:“借口忙,把我丢在医院不闻不问,我出院你人不来就算了,连一通问候的电话也没有,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置于这么危险的境地,你说,你是不是个玩意?”
危险解除,闻声而来的阿田倚着门框看热闹。
沈白间立刻说:“你讲点理成吗?第一,我是真忙,纪黎每天都向我汇报你的情况,不是不闻不问,第二,你出院我也让纪黎来搭把手了,要不然你以为今儿她为什么过来?第三,医院有医生有护士有保安还有监控,是个人都知道不是下手的好地方,明面上纪黎每天陪夜,实际上护士台也每天都安排了人,我猜测那帮人会选在你出院回家以后动手,所以一早就做了安排,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全须全尾的躺着?”
说是这么说,其实沈白间不知道有多后怕。
阿田在后面“噗嗤”一笑。
沈白间“啧”了声:“你笑什么?”
阿田歪着头:“我笑沈警官居然是个大直男,你以为她发那阵脾气是等你一条一条的解释?”
沈白间:“不然呢?你有什么高见?”
阿田凑过来,顶着关听雨警告的眼神在沈白间耳边低语:“她那是要你哄……”
沈白间倏地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