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去医院调查的警察一再低调，可医院里一下莫名死了两名医生，不停有警察进进出出，医护人员中还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沈白间听了江宇来电的汇报，嘱咐道：“查归查，无论如何不要干扰医院正常的就医秩序，另外先去一趟他们院办，把仇白羽和高宏奇之前就职的医院发过来。”
明升医院成立不过十几年，若是这两人均和二十年前的案子有关，就该从他们那时就职的医院查起。
很快，江宇将信息传了回来，沈白间抓起车钥匙叫住了正准备出门的张堃：“走，跟我去一趟市二院。”
他把钥匙扔给张堃，自己坐在副驾上翻着刚收到的资料。
很快，沈白间眯起眼睛。
二十年前的凶手、高宏奇和仇白羽，三个人竟然曾经都是市二院的医生。
市二院距离市局不远，不出二十分钟两人驱车赶到，直奔医院行政办公室。
院办负责人仔细核对了证件才打开话匣子。
“警察同志，你们不知道，那时候明升医院刚成立，我们这种公立医院原本是没放在眼里的，一间民营医院能有什么能耐，大家都觉得公立的医生有编制是铁饭碗谁会去民营的，可谁知道他们在各大医院高薪挖人，呃，应该是08、09年吧，我们这里医生的工资也就几千块，可那会明升就已经开出一年几十万的年薪，有几个人能经得住这种诱惑，我们医院好几个医生都跳槽走了。”
沈白间符合了一声，道：“您有当时跳槽去明升医院的医生名单吗？”
负责人讪笑了下：“怎么可能列名单，人家都是正常离职，不过我倒是记得有哪几个医生去了明升医院。”
“麻烦您写给我。”
片刻后，沈白间拿着名单道了谢带着张堃离开了市二院。
回程是沈白间开车。
张堃问：“沈副，这么说来，这次的案子真和二十年的的连环凶杀案有关？”
沈白间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窜出老远：“回市局，申请并案。”
回到市局找了一圈，张建生和罗宏都不在，办公室的人说他俩去省厅开会了，明天才能回来，沈白间急的要跳脚。
傍晚，出外勤的刑警们陆陆续续回来，沈白间放了手下全部回家，自己孤家寡人的守着空空荡荡的办公室，显得尤为可怜。
他往外间看了眼自言自语：“一帮白眼狼，没一个留下来陪我的，居然全跑了。”
懒得去食堂，他从柜子里翻出一个面包，看了眼日期，刚刚过保质期，秉着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的原则，撕开咬了一口。
硬邦邦的还有些酸味，果真难吃，沈白间兀自在那唏嘘了一阵，突然听到外间有声音。
打开门探头出去一看，关听雨穿着高跟鞋正苦着脸费劲地提着一大袋东西，踉踉跄跄好不狼狈。
“愣着干嘛，赶紧过来接呀，重死了。”
沈白间一个晃神忙跑过去拿过袋子，顿时感觉手中一沉。
他打开袋子：“嚯，带的什么呀这么重。”
关听雨揉着酸痛的手腕和小臂：“一点吃的喝的，知道你们最近为了案子忙，恐怕三天两头就得住在办公室，给你多带了点，饿了能对付两口。”
沈白间翻出东西，咖啡、牛奶、面包、蛋糕，罐头、自热饭应有尽有。
他笑道：“你这哪是一点，快把超市搬空了吧，简直就是来赞助扶贫的，我可得收好，不然被那帮兔崽子发现了保准一口都不会给我留。”
沈白间表面吐槽，实际嘴角已经快翘得飞起来了。
关听雨忍不住伸出食指去戳他的嘴角。
沈白间一把抓住她的手，顺势用力将她按进怀里，抱着她把脸埋进她的颈窝。
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关听雨脖颈的皮肤上：“别闹，痒。”
关听雨去推他。
沈白间纹丝不动，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别动，累死了，让我充会电。”
关听雨由着他抱了一会，缓缓抬起胳膊，在他的后背轻轻拍着。
沈白间不满地蹭了蹭：“哄小孩儿睡觉呢。”
关听雨“咯咯”地坏笑：“不然，沈副队想在办公室做什么？”
沈白间抬手在她屁股上掴了一巴掌：“想什么呢你，把你那点少儿不宜的念头收回去，别招我。”
关听雨这才深谙沈副支队倒打一耙的本事：“行，以后都收起来，不招你。”
“啧，我说以后了吗？”
沈白间头一抬，看见关听雨一脸揶揄的笑容，发觉自己上了当。
外间不知道谁回来拿东西，发出一阵窸窸窣窣声。
关听雨忍着笑偏头，舌尖掠过沈白间的耳垂，在他浑身一个激灵时推开他稳稳坐进沙发。
一个脑袋探了进来：“沈副，还没吃晚饭吧，我买了点……”
那人偏头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关听雨：“哎哟，嫂子也在啊，那什么，那我不打扰你们，先走了……”
两人目光对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关听雨从袋子里拿出一盒包得严严实实的打包盒，打开立刻一阵海鲜粥的香气四散。
“趁热吃。”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