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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所有(2 / 3)

把她的思绪从怒火的地狱中叫出来的,就是龙崎樱乃。

龙崎樱乃喊了一声“登野城同学!”,她站在门口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她身边的小坂田朋香已经回头跑开去叫老师,在登野城弥生的右手下被冷水不断冲头的女生发出凄厉的尖叫,登野城弥生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与龙崎樱乃对视。

“登野城同学,请放开加藤同学,”龙崎樱乃颤抖着挤出了这段话:“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你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上对我说这样的话?”登野城弥生冷漠地反问她。

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站在门口发抖。

这件事情就这样闹到了训导处,浑身湿透的登野城弥生站在训导主任的办公桌前,听着主任喋喋不休的教训,她低头看着水珠在自己脚底汇聚成一小滩水洼,想着刚刚走过的走廊上也必然留下了水渍了吧。

在老师感到口干舌燥拿起水杯润喉的时候,她却突然抬起头与那个中年女人对视,她的眼睛掠过她带着鱼尾纹的眼角和带着厚厚镜片的眼镜,突然念了一段书里看见的台词:“你若不是一股令人敬畏的力量,那你的自我克制便无道德可言,你如果没有能力施展暴力,那么你的温和则不是一种美德。”

登野城弥生站在训导主任的面前,用她执拗而痛苦的眼神凝视着教导主任的双眼,继续说道:“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我没有逆来顺受的理由。”

训导主任愣住了。

就在这个沉默的档口,有人突然拉开了主任身后的窗户,然后翻进了办公室里。似乎是从训练中匆匆赶来,越前龙马身上还穿着青学的正选制服短袖,他在翻窗入室之后就迅速地向教导主任道了歉:“不好意思,深田老师。”

越前龙马压了压帽檐,径直走向登野城弥生,他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对深田老师说道:“是由于我才会起的争端,这是我发小,暴力的确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我会好好和她说。”

那件事情就这样在越前的介入下落下了帷幕,在踏出训导室之后,越前龙马也始终没有松开握住登野城弥生手腕的手,他带着沉默不语的登野城走去了青学网球部的更衣室——当时正是训练的时间,更衣室内空无一人。越前龙马从自己的柜子里取出了毛巾和短袖递给了登野城弥生,然后低声说了一句:“我在门口等你。”

那是一件令人感到精疲力竭的事情,登野城弥生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内甚至拒绝和班里其他人进行目光上的沟通,而龙崎樱乃甚至跑来和她道了歉,大致是类似于“不清楚情况擅自发言了很抱歉”之类的说辞,登野城弥生记不太清楚了,她只记得自己回答的那句“看见那样的场景做出这样的反应很正常,没事的”。

但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们俩只要一打照面,就会陷入一种诡异的尴尬之中。这样的情况,即使过去七年也没有改变。

在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上,他们三个同时陷入了努力消化信息的状态。

越前龙马压了压帽檐,又往上拽了拽口罩,嘱咐了一句龙崎樱乃:“麻烦不要把我回东京的事情说出去。”

龙崎樱乃似乎彻底回过了神,她点头应好的,而登野城弥生已经迅速站起来,说“那我们就先走了。”

在转弯走进电梯间之前,登野城弥生都觉得如芒在背。

在等出租车的过程中,她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中,与龙崎樱乃的这次偶遇让她心中的什么开了个口,像沙漏一下,沙子不断地落了下去,让她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相比起我这种废弃易拉罐一样的存在,还是龙崎同学更好才对吧。”她小声嘟囔。

越前龙马显然捕捉到了这句自言自语般的嘟囔,他转过头来,挑了挑眉,对登野城弥生说道:“你不是巧克力味的芭菲吗,浇一勺草莓酱的那种?”

“……哈?”

越前龙马似乎不想多做解释,他转回头看向马路上正在朝他们开来的出租车,说:“你说自己像废弃易拉罐的时候,我不爽到不想让你再吃芭菲。”

东京初秋的风吹拂而来,撩起了他墨绿色的头发。

最后,晚饭是一碗白粥和临时买来的小菜。登野城弥生乖乖喝掉了那碗粥,然后在越前龙马的催促下乖乖地去沙发上坐下看他刷碗。事实上,她非常担心他的膝盖,也知道手术的日子就在下周,在这样的情况下越前龙马从纽约赶回东京照顾自己,她的良心上的确有些过意不去。但同时登野城弥生也对越前龙马的倔脾气了如指掌,他虽然是会逞强的类型,却也是有话直说的脾气,的确是从小在加州生长浸润出来的性格。

等到越前龙马把一切收拾妥当也坐到了沙发上之后,他们俩同时陷入了沉默之中。

上一次结课时小林麻美送给登野城的那个自制闹钟挂在沙发的顶上,秒针发出了准确而机械的行进声,没有拧紧的水龙头每隔两秒落下一滴水,高架上车辆匆匆来去的嘈杂声被关在窗户外面,发出急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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