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顺着白毛男的目光打量自己的身体,衣裙都被海水打湿,紧紧贴着她纤细的身体,意识到他可能对自己做的事,云栀一阵头皮发麻。
难不成多管闲事,把自己搭进去了?
所幸救下的那个男孩儿没有忘本,本能想去护她,挡在了他身前,云栀盯着他的后背,敏锐觉察到单薄衣衫下他的背脊隐隐颤栗,猜到这群人就是霸凌他的小团伙。
“阿良,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都不知会兄弟们一声!”白毛双手插兜,丹凤眼眯着,虽然皮肤苍白,但五官极为精致好看。
“你一个人玩儿多无聊,人多不更好玩儿?”白毛背后的矮个子踏前一步,走到阿良面前,阿良稳如泰山,半步不移。
云栀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原来他叫阿良!这几个男孩看着和阿良差不多大,身上都带着痞性,说不定是早早辍学在外混的不良少年,十七八岁的年纪,正处于天不怕地不怕的叛逆期,冲动之下,恐怕什么都干得出来。
就是怕极了,阿良也一直挡在前面,像座大山一样。可是,对方人多,这边就阿良一个战斗力,凭借一腔孤勇也救不了她,她得自救。
云栀用力闭了闭眼,从后面一把抓住阿良的衣服,“是你杀了我弟弟,是你杀了我弟弟,你杀了他,你杀了他。”
为属效果逼真,她吼得一声比一声激动。
阿良懵了,忽然转头,瞥见云栀眼中的惊惶,一时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几个男孩儿也被云栀冷不丁的质问弄得找不着北,有人问,“这小子平时打他都不敢还手,指甲盖大的胆子,他敢杀人?”
哪能让这群人有思考的时间?
云栀发了疯去扯阿良的衣服,故意让阿良手上的刀痕暴露在那群人眼里,趁那群人留意到伤口表露出惊讶时,趁热打铁,“你杀人了,你杀了我弟弟,警察马上就来了,你逃不了,你要为我弟弟偿命。”
云栀背对着那群人,用口型说了句“配合我”。
阿良反应过来,他裤兜里揣了一把折叠刀,他抖着手拿出来指着云栀,“他活该,他该死,我捅了他二十多刀,然后把他推海里去了,海浪一来,他就不见了,他被海水冲走了,连尸体都找不到,你凭什么说人是我杀的?”
云栀见那群人还不走,冲过去拽住其中一个人的袖子,“你们听到了,你们为我作证,是他杀了我弟弟,他和我弟弟打架,把我弟弟推进了海里。警察马上就来了,我弟弟流了好多血,好多血,你们为我作证。”
那男的使劲甩开她的手,嫌晦气,“关我什么事!滚开。”
几个人刚刚远远看着两个人在争论什么,以为是小两口吵架,这下听着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那女的说她报警了,我们还是先走吧,等会儿警察来,我们都得进去一趟。”
“走,赶紧走。”
那群人走后,云栀长长吐了口气,后知后觉自己在发抖。
“对不起”,阿良心知自己差点牵累了她,如果白毛他们不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真心向她道歉。
云栀脸色发白,望了眼白毛一行人离去的方向,她不想探究阿良与白毛的恩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地。
“你快回家吧!”
许惟回家陪许鸿均过生日,比预想得早,回想分别时冯盼的脸色,还有冯盼撂下的那句“你好样的”,不用说,人是得罪死了,冯盼吃了个大亏,铁定不会善罢甘休。
如果冯盼没有骗自己,那么要知道云栀下落,得先拿到那张照片,要怎么拿到那张照片?
一时间,他找不到头绪。
找了个蛋糕店买了一个现成的蛋糕,裱的是喜庆的寿桃公花样,拎回家时见许鸿钧坐在沙发旁整理信件,左手旁搁着一小摞齐整的,剩下的在桌上散了一桌子。
茶几上没空处,许惟只好把蛋糕放餐桌上。
“这些是什么信?”
许鸿均把手里整理好的几封码到手边那摞上去,“你傅姨年轻时写给你妈妈的,她想把她当年和你妈来往的信件整理整理,出一本书,今天专门打电话问我能不能找到。”
许鸿反应了几秒才想起父亲口中的傅姨是谁,母亲一辈子的闺蜜,还是冯盼的干妈,他第一次见到冯盼就是在傅真家。
活在电子信息时代的许惟想象不出来书信慢的年代是什么样的。他看了有两封的日期是七年前,感慨道,“不是有手机吗?还需要手写信?”
“那个年代你理解不了的,你来帮我把剩下的按时间整理好,我去做饭。”
许惟只好接替父亲的工作,按着日期一封一封整理。有一张信纸没有套信封,叠了两折,许惟只好打开来看,他原只想看下信里的日期落款,不小心被信里的内容吸引去目光。
傅真在信里提到,裴家的顺泰差点遭遇恶意收购,虽然他丈夫裴行远怕她担心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