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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惟心里有个石破天惊的猜测(2 / 2)

,尽管母亲已经离去多年,她的模样在记忆中依旧鲜活如旧,还有她的温柔与微笑,每每思忆,除了一点遗憾以外,更多的是慰藉。

母亲这个身份的存在异常奇妙,就算是陪伴的时间并不长久,但在短暂的时光里,她付出的爱和包容,足够支撑自己渡过漫长岁月。

他得到过很多很多的爱。

许惟和傅真是被玻璃碎裂的声音惊醒的。

保姆为裴璟彤的照片更换新相框,准备放到五斗柜上时,失手碰落了相框,相框玻璃碎了一地。

一向温婉识礼的傅真骤然变了脸色,“你在干什么?”

保姆也吓白了脸,“对不起太太,我这就把地上收拾干净。”

傅真垂眼望了眼地上,“你把彤彤的照片打翻了?”

保姆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对不起太太,我这就捡起来。”

她手忙脚乱地去拾捡照片,不小心把手划了条口子,血珠滴落,弄脏了照片,傅真忽然情绪激动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你干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保姆吓了一跳,一叠声道歉。

在许惟来不及反应时,傅真已经冲了过去,一把推开保姆,急慌慌地用手去蹭照片上的血迹,可惜干得太快,仍有血痕留下来。

傅真像是着了魔一样,脸色变得十分阴森可怖,眼睛直勾勾盯着保姆,“你还在这儿干什么?还不滚,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许惟赶紧过去,瞥一眼傅真拿在手上的照片。

照片上是两个女孩儿,十三四岁的样子,裴璟彤他小时候见过,长什么样子早就记不清了,但右侧的女孩儿,化成灰他都认得出来。

那是冯盼,少女时期的冯盼。

目光再度移到左侧,裴璟彤戴着一个现在看来有些过时的发卡,笑容天真稚气,手里紧紧抱住一只玩偶。

一只长耳兔。

许惟眸色转暗,这只兔子他觉得好眼熟。

视线下移,来到兔子领口处,那里别着一枚王冠胸针,一圈细碎的粉钻璀璨闪耀。

猛一抬眼,他记起来了,这只长耳兔,还有长耳兔领口的王冠胸针,他终于知道是在哪里见过了。

保姆出去后,客厅里只剩下傅真许惟两个人,傅真抱着那张合照久久不语,许惟安静在旁陪着,没有打扰。

大概过去了十多分钟,傅真终于从悲伤往事里回神,她找来一本书,把照片夹了进去,珍重地放在柜子的第一格。

回头对许惟笑了下,笑容极牵强,“傅姨刚刚失态了,没吓着你吧?”

许惟把她扶到沙发旁坐下,“傅姨,你还有阿文,我见过那孩子,十分活泼,很讨人喜欢。”

阿文被接去了爷爷奶奶家,所以今天不在。

傅真轻轻点头,眼底凝结着泪光,“虽然是这样,但阿文是阿文,彤彤是彤彤,这辈子我都放不下。”

许惟望了望五斗柜的方向,“我看照片里彤彤搂着一只长耳兔,彤彤从前很喜欢它吧?”

这么多年,所有人都怕她伤心,所以对彤彤都刻意避而不谈。可傅真心里,是真心希望有人能够跟她聊一聊彤彤。

她略感欣慰地点点头,“是啊!那是她爸送她的生日礼物,她喜欢得不得了,走哪里都抱着。”

她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出事那天,车都开出去老远了,她想起长耳兔忘在了家里,吵着闹着要回家去拿。”

许惟隐隐感到不对劲,出事时还带着,怎么后来就到了冯盼手里?

“那后来这只长耳兔扔了吗?”

傅真愣了愣,“没!你不提我还没留意,好像一直没再看到。”

许惟心里有个石破天惊的猜测。

“彤彤出事那天,冯盼也在吗?”

傅真眨眨眼,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起冯盼,但也没多心。

“在,那会儿她们玩儿得很好,彤彤很喜欢跟她玩儿。”

许惟怕她起疑心,适时转开话题,转而聊起她与母亲之间的书信往来,少女情怀总是诗,闺蜜相处的日子充斥着愉悦,到了后来,傅真脸上终于拨云见日,再次显露出笑容。

约定好吃饭的日子,许惟告辞离开。

许惟把车开出裴家老宅,忽然停到路边,点了根烟吸了一口。

他需要靠尼古丁让自己冷静下来。

抽完半只烟,思绪终于清晰起来,他努力回想那晚在冯盼家玻璃房里看到的长耳兔,感觉像又感觉不像。

到底是不是彤彤手里抱着的那一只?

正当他越想越烦躁时,手机响了,是孟昊打来的电话。

他接起来,“喂!”

不等他说下一句,孟昊打断他,“你让我查的事,我已经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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