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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案(2 / 3)

关键,这些源源不断的武器,是从哪里来的呢?

只有一个解释,官逼民反,山有铁矿。

或者,这山中的铁矿,才是百姓不堪重负,走上山匪之路的直接根源。

这又牵扯到一个问题,大承朝坚决杜绝私营铁矿,在当地县志上,也并无记载有铁矿。

归云扶深感不安。直觉告诉他,这背后,有大案。

个中细节,归云扶没有给归年安透露太多。详细情况,他应该都记录在了自己的日记中。

日记遗失了,可天无绝人之路,偏偏碰到了周之语。周之语是库吏出身,在来大理寺之前,他一直主管的是太液池上的青册库。整个承朝立国百年来的绝密户籍档案,他倒背如流。

他另辟蹊径,从人口迁徙流动上探寻原因。

从而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槐阳县中乡民,十之七八来自开国初年的太原县和绥安城,冥冥之中,似乎和那位城阳昭公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收到陈报的长乐,心里已然一片了然,看来,周之语和贺明章可以并案查之了,崔氏下毒案和归云扶命案,本质上应该是一个案子。

“如晦哥哥,这是回京路上,你告诫我,崔氏案要暂时按兵不动的原因吗?”

城阳昭公主墓的发现,他们只择取了部分告知朝廷,最关键的崔氏谋害宇文氏之关窍,并未言及。

殷恪笑了,他的小公主,是越来越聪明了。

“崔氏故技重施,必然有所图谋,既然将眼光瞄向了明怀太子,图谋绝对不小,单凭崔氏之力,恐怕尚且不够,朝中定还有支持崔氏的力量,为了怕打草惊蛇,才有了十几日的拖延,反之,有这半月的筹谋,如今臣可以放心告诉殿下,时机已然成熟。”

“谁是谋害归云扶之人,谁就是崔氏的同党,对不对?”

“正是。”

“周之语查得出来吗?”

“查不出来。”殷恪坦白道。

“那?”长乐纳闷。

“周之语擅长档案,不擅刑科。但是,如今两案并查,不还有一人可以帮助殿下吗?”

“谁?”

“贺明章。”

长乐脱口而出,“贺明章也不擅刑科阿。”讲完方觉这话太显熟稔,有些失言。

殷恪面无异色,只淡淡道:“他自沙场而回,懂得怎么杀人就行。”

时隔半年,长乐终于再一次见到了贺明章。

他消瘦了些,也憔悴了些,清贵公子,扯入了红尘,终究有些许疲惫。

“臣,贺明章,请长乐长公主安。”

殷恪冷淡提醒:“贺侍郎,你该称殿下为镇国长公主。”

贺明章目中凝冰,瞧着殷恪,似有不悦,但还是依言改了称呼。

“臣,贺明章,请镇国长乐长公主安。”

“贺侍郎,请起。今日召你来,还是为了崔氏下毒案。可有什么新进展。”长乐和声道。

提到这个,贺明章就面露难色,崔凤池是难啃的骨头,况且如今身受毒物的影响,身心俱疲,只求速死,从他的嘴里,再难撬出半个字。

他拱手道:“臣中途接手,不明之处尚多,恳请殿下再宽限个诸日。还有……”他看了眼侍立在旁的殷恪,一如看一个奸邪的佞臣。“事关机要,涉及繁多,臣希望能单独向殿下陈词。”

殷恪忽然轻笑出声,似乎十分不屑。

长乐自然不能答应,“无妨的,无妨的,殷……缇营卫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她本想说“殷恪不是外人”,但不知怎地,话到嘴边,还是转了个弯。

她察觉到空气略冷了些许,抬眼望去,却又一切如常。

贺明章不愿也无法,只好拣关键之处汇报道:“崔氏谋害明怀太子一案,怕是没有面上的那般简单,臣以为,朝中应还有同党。”

长乐和殷恪等的就是这句话。

此时,人生如戏,全靠演技。长乐做出惊诧状。“同党?可有线索?”

贺明章摇头,道只是推测。

“我这儿却有一条线索。”长乐好心道:“根据线报,归云扶案同崔氏毒案,应有瓜葛,贺侍郎,可有心情走一趟槐阳县,助周少卿一臂之力,或许,崔氏毒案,亦能迎刃而解。”

贺明章是端方君子,从不遮掩。他不忙说好与不好,上来的第一句话,却是“臣斗胆一问,此线报来源于何,殿下可辨明真伪了?一家之言,怕难以全信。”

“是周少卿的原话,所以,贺侍郎,可愿走这一趟?”

其实这并不是周之语的原话,他接触信息有限,只知道铁矿和城阳昭公主攀上了点关系,哪里知道城阳昭公主百年前旧事里牵扯的复杂朝堂势力。

这句话,纯粹是她用来“安”贺明章之心的。

果然,贺明章闻言明显松懈了下来,他端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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