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不再推辞,洪声道:“臣谨遵殿下令。”
离开护国寺时,他的马车和缇营卫卫队狭路相逢。
贺明章撩开车帘一看,殷恪微微点头,甚至脸上带着微笑。
日光透过厚密密的树林,斑驳地映在他的脸上,却丝毫不掩其光华。贺明章不得不承认,殷恪生了一副招姑娘家喜欢的好皮囊。
然而好皮囊下说出的话,就不那么招人待见了。“山路蜿蜒,侍郎初来乍到,怕不小心跌下去,耽误案情,是以,殷某特来护送一程。”
贺明章按捺着不满,同他周旋,“哪里哪里,殷将军是天子近卫,臣下哪里敢劳动,况且这青天白日的,山路一览无余,臣下虽是第一次来,大抵还是可以走得顺畅的。”
殷恪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眼皮都不抬一下,漫不经心抚手道:“贺侍郎知道缇营卫是天子近卫呀,知道,咱们说话就便利了。殿下作为镇国公主,如今是履职监国,暂行天子之责,所以,还请贺侍郎,牢记臣子的本分,待殿下以尊重。”
话说得贺明章如坠云雾,他什么时候不尊重长乐了。他冷下了脸,寒声道:“这是何意?”
殷恪依旧是笑的,驱马上前,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音量,淡淡却饱含威胁之意道:“意思就是,天子如何接见臣工,殿下便如何接见臣工,以贺侍郎如今的品级,尚不到可以单独请见镇国公主的程度,请守好臣子的界线。另,请不要试图挑拨殿下和缇营卫亲密无间的关系,这会让人怀疑贺侍郎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