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法的这个事实。
当时有一对母子鬼挟持了五个人质,阿温在解救人质的时候被突然蹿过来的鬼少年打翻在地。
她没有管自己骨折的右手,而是以一种熟能生巧的速度反扑了上去,她握着刀乱砍,被虐得很狼狈,一直到杏寿郎踢开母鬼替她砍断了鬼少年的脖子,她也硬是连一个招式都没使出来。
一开始杏寿郎只是以为她太弱呼吸法没有显色,结果一观察才知道,她是因为根本不会呼吸法。
他无法想象一个不会呼吸法,甚至连武术底子都没有的女孩子是凭着什么去和鬼战斗的。
勇气吗?
执着吗?
还是……憎恨?
他看着明明已经遍体鳞伤,却还是默默为人质包扎伤口的少女,一瞬间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但确实是有点闷闷的。
杏寿郎目光闪了闪。
她应该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吧。
他上前轻轻抓住她的手,在她平静到过分的目光望过来之前,他微微抿了抿嘴唇,沉声道:“这里我来就好。”
说着,他便不由分说地从少女手中取过了绷带。
为什么会让她受伤呢?
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呢?
明明我是柱啊,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呢?
棱角分明的青年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阿温向来对别人的情绪很敏感,她很快就察觉到了杏寿郎的低落。
虽然不明白是因为什么,但是她还是急得团团转。
她在杏寿郎看不到的地方,抱着自己的鎹鸦,悄悄流下了眼泪。
她觉得自己很无用,既保护不了别人,也保护不了自己,现在连心爱的人难过了都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呢?
为什么总是这样呢?
眼泪一颗颗地流了下来,她的心里充满了迷茫。
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如果自己哭泣眼睛红肿的话就会被杏寿郎发现,忍了又忍,她还是憋回了眼泪。
她不想让他担心。
她只想看见他笑的样子。
晚上,他们留宿在紫藤花家,阿温因为白天杏寿郎心情不好而睡不着,但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辗转反侧的声音被外面路过的家主发现,家主轻轻敲了敲她的房门。
“请问,是被褥不够柔软舒服吗?”
阿温被吓了一跳,不动了。
过了好一会儿,一直等到她感觉家主已经离开好远之后,她才放松下身子。
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眼前不断地回放着白天杏寿郎嘴角拉拢下来的样子。
到底是因为什么不开心呢?
最后她越想越恐怖,根本睡不着。
又过了半晌,她拉开了纸门,想要出去看看月亮吹吹风散散心。
但不拉开还好,一拉差点把她吓得晕厥。
她拉开小半扇门,看见杏寿郎正站在院子里,面对着她房门的方向。
淡淡的月光下,樱花纷落,面容英朗的青年穿着白色条纹的浴衣,金红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她整个人如同遭雷劈中僵在那里,但看青年似乎要有所动作,又马上反应过来要拉上门。
她只觉得眼睛一花,紧接着关门的手感觉阻力一挡,杏寿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住她。
她听见头顶他的声音如同倦怠低迷的午后阳光——
“月山,我们可以谈一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