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素芬把儿子狗蛋抱到床上,脱掉儿子的裤子,在这个过程中,狗蛋的哀嚎声都没有停过。
“呀,怎么打成了这个样子。”
张素芬心疼的哭了,狗蛋长这么大,她从来都没舍得这样打过。
狗蛋的屁股蛋子上,有两种明显不同的红印交叠着,一种浅,一种是深红色,显然,后面那种就是姜苗下的手。
“她的心怎么那么狠啊……”
张素芬一摸狗蛋的屁股,狗蛋就疼的身子直发颤,她的心,疼的没法说。
“二丫,你在这看着你弟弟,我去诊所给他拿点药。”
张素芬抹了抹脸上的泪,拿上钱,就出了门,而此时的姜苗正在原主和徐川的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
等徐川上工回来,就见一院子的衣服在地上,洗衣盆倒扣在地面上,而灶房没有一点烟火气,不像是做饭的样子,他把镰刀挂在大门后面的墙壁上,走进灶房,掀开锅,只见锅里啥都没有。
他脸色有些不好看,干了一上午的活,早上吃的那顿早就消化掉,他拉着张脸子,推开了大丫的屋的门,只见都这个点了,她竟然还躺在床上睡大觉。
“为啥衣裳不洗,饭也不做?”
姜苗躺下还没多长时间,正睡的迷迷瞪瞪哪,就听到有人推门的声音,她原本以为是大丫回来了,就没管,可没想到竟然是徐川,她忽地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看着一脸质问她的徐川,她心里腾的升起一股火气。
“你是没长手吗?自己不会做?”
“我去上工干活去了,我干了一上午,你在家闲着,不能把饭做了吗?”
徐川气的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以前的她从来不会和他这样说话,也不会怼他。
“不能,当然不能,我身体都累病了,不能干活。”
“累病了?我看你一点都不像有病的样,还有,洗衣做饭那是活吗?那算得上干活吗?”
徐川声音有些大,说了这句后,见她没反应,又压下火气,耐着好性,低声劝说,
“这都一两天了,二丫你也
打了,也教育了,心里即使再大的气也该消得差不多了吧,这两天你人就像是个刺猬似的,到处扎人。
还有昨晚上,你看你是啥样子嘛,明知道那盘鸡蛋是娘给狗蛋他们炒来补身体的,你倒好,一个大人,当人长辈的,差点把那盘鸡蛋吃光,和娃抢吃的,你这个三婶是咋当的吗?
昨晚,娘还问你来着,我说你是病了,这才替你描补过去,我知道你前段时间不停歇的上工,一直干,累着了,你在家歇两天也行,可家里洗衣做饭,总要做吧。
你看看咱村子里,谁家的媳妇像你这样,在家睡大觉,啥也不干的?人家强子的媳妇王凤,和你一样是知青,可人家家里家外那都是一把好手,你咋不像人家学学,还有你这心胸能不能大点,别总和二丫她们计较。”
“不好意思,我心胸就这么小,大不了。”
姜苗直接站了起来,叉着腰,俯视徐川。
“我今个还就告诉你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去上工了,家里的活老娘我也不干。”
“你不去上工,咱这一大家子怎么办?娘年纪大了,嫂子又经常身体不好,咱吃啥?狗蛋栓娃他们吃啥?娃咋有钱上学?”
徐川试图给她讲道理。
姜苗被恶心的不行。
“徐川,缺了我,你们徐家就吃 不上饭了?上不起学了?对了,那是你娘,你嫂子,你的侄子侄女,不是我的。
我没和你结婚之前,一个人挣得工分也够自己吃,怎么和你结婚后,我连顿饱饭都吃不上了?”
“你咋能这样说,咱俩结婚了,那我娘,就是你娘,我嫂子就是你嫂子,我侄女侄子就是你侄子侄女,咱俩努力上工挣工分,争取让娘和大嫂都歇歇,享几天福。
咱俩年轻,好好干,争取过两年在村里起一座新房子,对了,咱还有栓娃,咱把栓娃,狗蛋,二丫他们抚养长大,让他们都成了家,到时候,咱俩就能享福了,咱也能对得起大哥了。”
徐川说的是心里话。
“凭啥啊?”
姜苗被气笑了。
“啥凭啥?这不都是咱应该做的吗,这是咱的责任和义务。
”
徐川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大哥走了,那他的娃就应该由他拉扯大,给他们都成了家,这是他做兄弟不可推卸的责任,还有孝顺他娘,他娘吃了一辈子的苦,这老了,肯定要孝顺她啊,还有大嫂,他哥走了,他就应该帮忙照顾大嫂。
而姜苗嫁给他了,那就是他老徐家的人,就应该和他一起承担这些责任。
“我不愿意,对了,我和你说一声,我要分家,把你的老娘分给你大嫂,以后,我不准你再帮她们,更不准养她们,把她们从这个家给我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