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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2 / 3)

,这会儿才看向他,刚欲点头之际却又似乎想到什么。眼尾上挑着开口,“京中可有玩男人的地方?”

林管家大骇,口舌都有些不清,“玩,玩男人?”

曲令朝眼中笑意不减,“是啊,玩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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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这么说?”高座上的男人一身黄袍,头戴冕旒,在听到底下人的话时搁下手中奏折。

林管家颤巍巍,“是,是啊。老奴确认了几遍,她都是这般回老奴的。”

案几之上的天子皱起眉,“依你看,这曲令朝是怎样的人?”

林管家吞咽着唾沫,脑中迅速翻滚一遍曲令朝此人。年十五,骠骑大将军曲靖元之女,上有同胞的兄长。同父兄戍边在外多年,此次是头遭归京,还是天子亲自召回的。

名义上是体恤骠骑大将军父子辛苦,担心曲令朝一个女眷于边关苦寒之地受难,特意接来京城享福。当然,这是名义上的。

实际,只要有点政治敏感的人都知道,这是天子在忌惮曲家,特意让曲令朝进京为质。

俩月前,曲靖元大退虎视眈眈的跶人,其手下平康军于此次战役中功不可没。平康军只有两千人,人人却可以一敌十,加之排兵布阵中的阵法能使这只军队在短时间达到叫人闻风丧胆的本事。

这于天子而言是好事,也不是好事。军队强大,旁的小国自不敢来犯。可天下太平,无事发生,手握这么一支厉害军队又同时捏住虎符的曲靖元真的不会反吗?

天子向来多疑,几近深思之后,不好叫已经领兵出征的曲家长子进京,便只能传曲令朝来。如此,即便是曲靖元真的要反,也得掂量掂量。

“老奴觉得,这曲姑娘到底是在边关待得久了,染上那边风气。又自幼丧母,受父兄俩个将士教导,怕是,怕是……”他到底没敢继续说下去,但言语之中无一不在说明曲令朝便是个蛮子。

头顶一时没声,林管家阖了阖眼,额间冷汗滴落。下一刻,就听天子抚掌大笑声,“好,好啊。朕本就是接令朝回京享福,她既是想玩男人,你便去给她找几个玩。记得选些懂事乖巧的,免得再由令朝亲自调教。”

林管家连连应是,这才再由内侍领他出去,一路都颇为这件事头疼,他现在真是怕了“玩男人”三个字。

直至他回府都还在想如何处理,就听门房又道,“曲姑娘说在府上无聊,说要出去玩男人了。”

林管家眼前差点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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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是真要找男人玩啊?”商陆怀中揣抱着一堆东西,甚至一度抱不下,得由一旁的千欢分担点。

曲令朝含着一串糖葫芦,吃了许久也只吃了两颗。京中什么都与边关不同,即便是糖葫芦也是,果子也大,糖丝也足够甜,但总有什么和边关的不同。

听着商陆问她,她才终于放弃了和糖葫芦的斗争,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我不早在来京的路上就说了,我要找几个男人玩。”

商陆终于露出一点一言难尽的表情,她原先以为这是自家姑娘说的笑,用来堵那个眼皮子翻上天的管家。谁能想,竟是来真的。

她张张嘴,欲要再言。但下一刻,曲令朝便将剩下的糖葫芦塞进她唇间,霎时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商陆嚼着糖葫芦,含混不清道,“姑娘,你又这样。”

曲令朝轻笑,不作多言,继续往前走。直至瞧见一声闹沸腾处,她停了脚步,再去看热闹和回府做选择。

下一刻,便很自然地挤进那人群中。就见众人目光都聚集在一少年身上,十月的京城渐冷,那少年却只着一单薄白衣。于瑟瑟秋风中,跪在一处府门前,背影瘦削单薄,脊背却挺直,恰如风竹般自带风骨与韧劲。

商陆问询周边一道看戏的人,却只听那人发出叹息,“这徐公子也是命苦,他母亲原是这徐府老爷的原配,只是后来原配娘家衰落。这徐老爷便将其贬妻为妾,另迎回个出身显赫的新主母。这新主母是个善妒的,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对原配和其子可谓是极尽折辱打骂。”

曲令朝听着默不作声,只是瞧着那姓徐的公子,面上清冷,看不出想什么。

那人还在道,“但这徐公子却是个天资聪颖的,无论是习文还是习武都是名次前茅。惹得新主母更是恼恨,寻了更多由头来打压徐公子,偏都不起作用。直至前些日子徐公子生母病逝,直至今日才能禀告给徐老爷。偏今日是徐公子同父异母的弟弟生辰,新主母认定徐公子是诚心来捣乱,便叫他到府外跪着,让人不准给任何吃食和水。”

他原先还有些唏嘘,讲到这儿又有些愤慨,“分明是主母一个劲儿地拦着徐公子,到头来反倒是成了徐公子的不是,哪来的天理。”

曲令朝突然看他,眉眼弯弯,霎时姝色流露,直将原先还义愤填膺的男人看得一愣。就听她道,“你是这徐公子的什么人?”

男人结巴着开口,“不是,不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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