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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醋(1 / 3)

连续阴沉了好几日的天空终于放晴了,人郁闷压抑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开朗了许多。

徐恒邈这一淋雨,便躺了好几天。

大概是长期的病气积压,借由一场雨,全被激发出来了。

崔凝安见他难受,说要派人请大夫过来替他看看。只是徐恒邈态度坚决,无论怎么劝说,也不愿看病。

崔凝安拗不过他,只好由他去了。

特意吩咐厨房每日都熬一碗浓浓的姜汤端来,亲眼见徐恒邈喝下才安心。

装了这么些天,徐恒邈躺得是腰酸背疼。只是借着生病的由头,崔凝安与他亲近了许多,他也乐得装下去。

这几日在床上躺着,徐恒邈便缠着崔凝安在房里与他说话聊天。

他想知道有关崔凝安更多的事情。想了解她更多,想更与她靠近。

不过几次谈话接触,崔凝安似乎与他还是有一层淡淡的隔膜。许是她还没有完全信任他,因此才不能毫无顾忌地对他敞开心扉。

徐恒邈虽有些失落,但也知道这事急不来。想通过后,又阔然开朗。

有人在门口敲了敲门,徐恒邈快速转身躺下,用被子将自己裹紧。检查妥当后,压低声音对外面说一句,“进来。”

推门的人是裴永。进门后又极快将门关上了。

“郎君,是我。”

徐恒邈将被子掀开,一骨碌坐起来,“你就不能在外面喊一句吗?险些被你吓死。”

裴永笑了笑,“郎君,我看您是演着演着上瘾了。你这么瞒着夫人也不是长久之计,如果她偷偷把大夫找来,您就穿帮了。”

徐恒邈瞥了裴永一眼,松了松双手的筋骨,“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人死于话多呢?”

裴永马上捂住嘴,讨好般地将身后的篮子拿出来。

“郎君,这是萧五郎送来的李子酒,我趁人不备偷了一壶,特带给郎君品尝。这几日,当真是苦了郎君了,连半滴酒都不能碰。我这就倒出来给您尝尝。”

徐恒邈理了理衣衫,安然走下地。望着殷勤倒酒的裴永,觉得有些奇怪,“萧五郎怎么会来府上?”

裴永表情轻松,似乎在说一件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萧府请了各州厨子到都城来,想要开一场美食品鉴集会。萧五郎想起夫人鉴赏美食颇有心得,便想邀请夫人后日到美食集会去。所以便带着李子酒登门造访,当面邀请夫人赴会。夫人现在应该还在前厅接待他呢!”

酒水冲入杯中,房间很快就弥漫一股果香与酒香交融汇合的味道,气味香甜却不甜腻,酒水颜色通体澄红,看来是一壶好酒。

裴永将装满了酒的酒杯递过去,话里话外颇有添油加醋之味,“听说那萧五郎与夫人十分合得来,在夫人未出阁的时候,便三天两头到宁昌侯府邀夫人出游,我想,萧五郎对夫人,应该不纯粹是朋友之情吧?夫人的容貌才情那都是一等一的,都城内多少男子为她倾心。我看,郎君可要提高戒备了。”

徐恒邈捏住酒杯,全然没了品酒的心思。很快便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将挂在一旁的外衣拿过来穿起。

裴永愣了愣,“郎君,你这是要出去?你这酒不喝了?”

徐恒邈一边快速穿衣,一边照镜整理仪容。

“我对李子酒过敏,你自己喝,我不喝。”

裴永端起酒杯,挠了挠头,“郎君,你什么时候对李子酒过敏了,我之前怎么不知道。”

徐恒邈咬牙切齿道,“偏就是今天才过敏了。”

还没等裴永收拾好桌上的酒壶和酒杯,徐恒邈救等不及出门,快步走出去。

只是还没走几步,却撞上了在前面接待萧五郎的崔凝安。

夫妻二人面面相觑,徐恒邈脸上的表情顷刻冻住了。

裴永不是说崔凝安在前厅接待萧五郎吗?怎,怎么会在这里撞上了。徐恒邈真想转身逃跑,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只是,他不能。

崔凝安盯着他,“将军,你不是说不舒服吗?怎么走出来了?”

徐恒邈清了清嗓子,顺势而下,“对,对,我是不舒服。但躺得有些腰酸背疼,想要出来走一走,活动活动筋骨。”

崔凝安点点头,又给身后的杏儿使了使眼色。

不出意外的话,杏儿手中端的,应该又是一碗姜汤。

徐恒邈有些反胃,别过脸去,朝杏儿摆摆手,“我已经好了,这汤不喝了,不喝了。”

杏儿只好端着姜汤,往后退回原地。

崔凝安走上前,伸手探了探徐恒邈的额头。过后又问道,“将军,你昨夜不是还说有些不适吗?我看你体内的寒邪还未祛除,应该要再喝几天。”

徐恒邈此时此刻真想给昨日的自己打一掌。明明是善意的谎言,如今却是挖了一个坑给自己跳。

还好裴永很快赶来给徐恒邈解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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