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开玩笑。”
男子依旧不为所动,反而厉声问他,“我说要看便要看,你还拦我?是何居心?”
杨成文不敢作声,只能往后退一步,心里却在打鼓。
那身着玄青色衣裳的俊雅男子掀开布帘,只看见两个头戴长笠帽的女子不声不响坐在车中,车内光线昏暗,加之笠帽遮挡,并看不清她们是谁。
细细看了一眼后,他便放下长帘往后退了几步。
杨成文长舒一口气,暗想自己终于是逃过了眼前这一劫。
正要驾车就走,却见守门的士兵不知何时已经将马车围住,且是围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徐恒邈身姿挺拔,立在原地笑着问,“杨主事死而复生,不来同我庆祝一下吗?”
杨成文心里一沉,依旧装傻,“大人在说什么,小人听不懂大人的话,我只是许家一个赶马的车夫而已。”
徐恒邈不急不缓地吐出下一句话,“你左边的手腕有一道刀疤,后颈有一处胎记忘了遮,不然我还真是险些没认出你。杨主事这么大费周章,颇费苦心乔装自己,还要在这里同我演戏,也不嫌累得慌。”
杨成文后背直冒汗,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见他还是没有反应,徐恒邈朝右拍拍掌,藏在城楼中的裴永便押着杨鸿深走出来。
杨鸿深手被麻绳捆得紧紧的,嘴里被一大块布塞住,挣扎而不得。
裴永押着他,就跟手里提着一只鸭子那么简单。
杨鸿深看见马车前的那个人影,急得直晃动,只是被裴永抓住,不能开口也不能乱动。
徐恒邈摆摆手,裴永便将杨鸿深嘴里的那块布扯出来。
杨鸿深得了解脱,忙朝面前的人大喊,“阿爹,你不能不管我啊,他们在码头蹲着便来抓我了,我实在是逃也逃不掉。阿爹,阿爹……”
可面前的人依旧一无所动。
徐恒邈轻松地抽出身侧的佩剑。
长剑出鞘,锋利无比,上面泛着的白光更是让临近的人睁不开眼。
只是下一瞬,这把凌空的长剑便架在了杨鸿深的脖子上。
冰冷而又锋利的铁器,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直直地抵住杨鸿深的喉管,将他吓得丢了魂。
“杨郎君,晚上黑,可不要乱认错了父亲。不然杨主事会不高兴的,你说是吧?”
杨鸿深被吓得眼泪直流,已经开始颤抖着求饶了。
“徐,徐将军,他真的是我阿爹,你,你别看他化装成这样,可他确确实实是我阿爹。”
徐恒邈仿若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将剑稳稳地架在他的脖颈间,右指则抚摸这剑上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杨郎君,你在跟我说什么笑话,杨主事不是早在洛河寺被烧死了吗?怎么还能活生生站在我面前呢?”
忽而,徐恒邈又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对啊,杨郎君不也在那场火中死了吗?怎么现下还能站在这里,被我拿剑指着,难不成我的道行已经这么深,连鬼也能看见了?”
裴永适时笑着说了一句,“郎君,我们也瞧见了,难怪说晚上见鬼比白日见鬼的可能性要高出些许。这不,就被我们看见了。”
徐恒邈手中的力度突然变大,那锋利的剑刃便浅浅地划开杨鸿深的皮肤。不一会儿,杨鸿深的脖子便渗出一股红色的热流。
“原来鬼也是会像人一样流血的。”
杨鸿深不想徐恒邈不是在吓唬他,而是要动真格,求生的欲望便变得更强烈。
“徐将军,您行行好,绕我一命吧!这都是我阿爹一手策划的,我们的确没有真死,只是想悄悄出城回乡,并没有害过什么人啊!我真的没有害过人!”
徐恒邈慢慢将剑放下,却又举剑指向站在马车前的人。
“杨主事,你儿子都已经坦白这么多了,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在马车前一声不响的杨成文没有选择,重重包围,若他不拼一把,定然没有生机了。
他飞快打开马车后面的门,跨步上车,取了一把长剑便架在车内其中一个女子的身上。
那两个女子口中应该也是被塞了布条,并听不见她们发出呼喊声和求救声。只是缩在一边瑟瑟发抖,任凭杨成文宰割。
“徐恒邈,你也别太得意。输赢胜负,眼下还未定。你只抓了一个人,我却抓了两个人,怎么说,我的胜算也是要比你大一些的。”
徐恒邈将剑放下,望向被长剑架着的那个女子,语气有些急促。
“什么?”
杨成文知道自己定然拿捏住了他的命脉,脸上的表情也便更为得意了。
“徐恒邈,你应当还未到眼老昏花的年纪,这个人是谁,你定然认得。我只有一个条件,放我出城,将我儿子还给我,等我们四人离城有一段路后,我自然会将她们两人放下。以一换二,你说这桩买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