珲曜国使者此次前来宁朝,还带了珲曜国国寺的圣物金菩提叶到缘积寺来,以供宁国人观赏。
相传金菩提叶薄如蝉翼,为菩提树神化身,前国主下令在上面镌刻珲曜国的传世经文,供奉在国寺内,以求护佑珲曜国国民平安康健,无灾无难。
因此,这次出使带着金菩提叶来,确实显出了他们极大的诚意。
平阳公主收到消息,便提议要带着崔凝安往缘积寺去一趟。
徐睿识有些不解,“公主,你不是还恨着那珲曜国人吗?怎么现下反倒要去凑那里的热闹了?”
平阳公主不以为然地哼一声,“人心是坏的,可那圣物确是极好的。听闻珲曜的菩提树神向来灵验,想必去看一看那金菩提叶,也能沾一些好运。如今阿英接二连三遇到祸事,半数是阿邈所致,每回出事,我都心惊肉跳的,你让我怎么同亲家交待?如今带她出去转一转,也算是借机将霉运转出去。”
徐睿识点点头,“公主说得有理。阿英也在屋子里休养了这么些天了,出去带她转转,换换心情倒也未尝不可。如今阿邈事务繁忙,每日像是要住在宫里一般,我们也难得见他一面,是该更多些去关心阿英。”
平阳公主叹了叹气,“阿邈这孩子得到陛下器重,是一件好事。但他爬得越高,我便越担心背后人要害他。如今他越变越忙,府里的事情也极少关注,也没什么空闲时间去陪伴阿英。我是怕再这样下去,他们夫妻的感情会变得冷淡。他们成婚时日不多,但阿邈忙起来又是不管不顾的。阿英虽然大度,但终归也是个刚出嫁不久的女儿,虽不得不体贴他的夫婿,面上同我们说让我们安心,可心里怎么想的,我们谁也不知道。我倒是希望她能闹一闹,她却懂事得让我有些害怕,他们夫妻二人该不会因此疏远了吧?”
徐睿识摇摇头,示意平阳公主不要胡思乱想。
“公主,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他们夫妻二人的事情,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我们身为父母,还是不要妄自揣测孩子们的事情了。我知道你也是好意担心他们,可若是想得太多,这无异于给他们增添无形的压力。如今阿邈正在外面奔忙,我们做父母的,还是要替他稳定后宅,处理好我们与儿媳的关系。若是本就没有的事情,被我们胡思乱想了,我看最后又会惹出许多麻烦来。”
继而,他又道,“相处了这么些时日,公主还不知道吗?阿英便是一个沉默内敛的女子,细腻温柔,能藏得住事。断不是一个小气狭窄的人。她这样做,许是不想让阿邈分心,也想让我们放心,我们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再说了,阿邈对阿英的态度,你也是知道的,那是眼里心里唯有她一个,是真真切切敬她爱她,又怎么会生什么枝节呢?或许等阿邈忙完这段时间就会好起来了,我们还是不要乱想了。你便只管带阿英出去散散心吧!”
平阳公主默默地点点头吧,想了想,“我也觉得我有些紧张了,看见他们不成日在一块,我的心里老是不踏实。不行,等阿邈回来,我还是要好好跟他说一说。”
等到了第二日,杏儿早早便起身催崔凝安起床梳妆了。
金菩提叶早便在缘积寺保管妥当了,众位得了消息的皇亲贵族相约前去一睹圣光。
这样的场合,还是不要迟去的好。
等到了缘积寺后,太子和几位皇子,公主,驸马也前前后后到了。
沈谊如今身子重,盛帝和孙皇后很是担心,又加派了许多人手前去照料她,同时千叮万嘱她切勿前来凑热闹。夫妻本为一体,若是有心求得珲曜树神保佑,派赵明羽前去也是一样的。
近来众人手头忙着许多事,虽说离得近,也鲜少有机会见面。
赵书柔走过来同平阳公主和崔凝安打招呼。
“姑母,阿英,我可是有好些时日没有见到你们了。”
平阳公主最是疼爱这个小侄女,轻轻拍了拍她的脸笑着说,“你这个小滑头,平日也不来探望我。怎么现下又说这些场面话了?”
赵书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发间的珍珠簪花也随之颤了颤。
“姑母,这不是前些时日我跟着驸马回盈州住了一段时间吗?前日才回来,想着歇一天便来府上向您请安。可又听闻珲曜国送了金菩提叶来供我们观赏。我便想着,姑母定会也出现在这里,于是便偷了个懒,早早便来这里等着您了。”
平阳公主被赵书柔这么一说,更是没了脾气,只好轻轻摇了摇头。
见一旁的崔凝安一言不发,赵书柔拉过她的手问,“阿英,听闻前些时日你遇险,可把我吓了一跳,后来听说你无碍了,我才松了一口气。我从盈州带回了几支山参,给你补身体最好。你应该是被吓坏了……说来也真是倒霉,你怎么就接而连三碰到这种事情呢?”
崔凝安屈膝谢过赵书柔的好意,“多谢公主如此关心我,不过是被吓了吓,回过神定了定便好了。我在屋里歇了好几日,精神已好了不少。”
说着,崔凝安又自嘲道,“许是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