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没出来转转,将坏气运撇开,才弄得自己这么狼狈。这不,今日我便跟着婆婆一道出门了。”
平阳公主一面微笑着点点头,一面轻拍崔凝安的手背。
“是啊,阿英说的是。这金菩提叶据说是极好的,来缘积寺看看,说不定能将坏气运转出去,沾一沾菩提叶的圣光,好保佑我们阿英平平安安。”
三人正说笑着,赵明羽走过来了。
平阳公主朝他点头示意,又问,“阿羽,太子妃如今该有六个月的身子了吧?她的身体可还好?吃得怎么样?睡得怎么样?”
赵明羽答道,“多谢姑母关心。小谊一切正常,父皇和母后派了不少人手去看护她。她睡得也好,吃得也好,身体没有大碍。御医说腹中的孩子很健康呢!”
赵明羽眨眨眼,开了一句玩笑话,“倒是自从小谊怀孕后,逢人见我便都去问她和孩子的情况,也不见大家来关心我,就连姑母,也要将注意力转移到孩子身上了。”
平阳公主皱了皱眉,“你这孩子,都老大不小了,竟连太子妃和孩子的醋都吃上了。我时常能见着你,却不常见太子妃,多问两句关心关心罢了。倒是如今太子妃怀着身子,自然是辛苦,多问几句也并不足以让她抵消她孕后的不适之状。倒是你,无论再怎么忙,都要每天抽出时间来陪陪她。这个时候的女子,情绪最是脆弱多思,你这做夫婿的,可得要方方面面顾及到。”
赵明羽连连点头,“是是是,姑母说的是。方才我说的话也是玩笑话。怎能吃小谊和孩子的醋。姑母的话我记下了,一定会好好做的。”
赵书柔在众人谈话间隙,不时往外面探了探头。崔凝安觉得有些奇怪,也随着她的目光往外面看去。
“公主,你这是在看什么呢?”
赵书柔见寻不到人,便回过头来看向崔凝安。
“怎么不见阿邈来?他今日不来吗?”
崔凝安已经好几日没见过徐恒邈了。只听他临走前要忙接待珲曜国来使的繁琐事项。
公婆吃饭时也偶然提过几句。徐恒邈除了要忙着接待二王子的事宜,还要去协助盛帝收尾杨家之事。真真切切是抽不开身的。
每日都是匆匆地回来,又匆匆地离开。又时很晚才回房睡,又时便干脆在书房睡一觉。
即便回来,也很少能说上一句话。
如今赵书柔问起他的动向,她确实是有些尴尬,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他……”
还好赵明羽察觉出这微妙的尴尬氛围,忙出来替他解围。
“唉,阿邈今日本来是要来的。可听说那二王子许是水土不服,发热生病。本来今天那二王子也要来的,这一病倒,阿邈也不得不断了自己的行程,看他何时退热恢复身体,所以今日便没有来。”
赵书柔撇了撇嘴,有些气不过。
“这个二王子生病,怎么却要阿邈陪着。御医护卫不是已经给他配了不少吗?皇兄,我听说这二王子很是难缠,什么都要阿邈去陪着。阿邈也是倒血霉了,被父皇指派,摊上了这么一个人。”
赵明羽点点头,瞥了一眼崔凝安后不自觉压低声音,“阿邈确实是难做,左右得罪不得,左转右转忙个不停。只希望这个二王子能正常些,别再去找阿邈的麻烦了。”
赵明羽与赵书柔都心照不宣地点点头,后再也没说什么了。
等众人跨步进入缘积寺,穿过长廊来到大殿去观赏那片金菩提叶。
入宝殿大门时,崔凝安恍了恍神,耳边似听到一阵低低的琴音。
这首曲子,是崔凝英最拿手的曲子长思赋。低沉昂扬,如瀑布一般泻下,又像是化作一江春水,缓缓向前,不住颤动,要将心底的想念与哀伤尽数融入琴弦中,靠指尖拨动弹奏出来。
不远处的长亭,似有一白衣男子正端坐抚琴,弹奏这首曲子。
而那衣着打扮,像是与她烧掉的,那幅画像上的男子的穿着打扮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