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结结实实挨了两拳,直接被人打倒在地上。
景舟赶紧蹲下,用手上的短刀将崔凝安手腕处的绳子割开又扶她站起来。
“快走,快走……”
大汉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大吼一声,“今晚你们谁也别想走!”
景舟的后背猝不及防受了一拳,继而大汉伸脚将他绊倒,景舟便重重地摔下去。
“跟我斗,你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一些。”
大汉扯过那根长缎套在崔凝安的脖子上,用力往后扯。
崔凝安双手死死地拽住长缎,试图逃脱长缎的束缚,可终究还是败给了男女力量的悬殊,奋力挣扎不得,脸也因血色上涌红了好几个度。
渐渐地,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小,可供她呼吸的空间也越来越小了。
景舟见状,咬着牙慢慢往前爬,死死拽住大汉的脚又掏出匕首往大汉的小腿处刺去。
大汉被小腿处的剧痛所惊,手上的气力也少了许多,最后索性将握着长缎的手松开,将人推了出去。
见自己的小腿已被刺得鲜血淋漓,大汉更是暴怒,一脚踢开了景舟手上的匕首,恶狠狠又给了景舟几拳。
景舟腿上有伤闪躲不及时,挨了几拳又吐了血。
正当大汉准备下死手继续再打景舟时,忽而听见门外传来一阵一阵的脚步声。
他心中慌张,知道外面是有人来了。
顾不得再处理景舟,大汉将虚弱的崔凝安拖起来,挟着她往后门逃去了。
只是从后门走了没几步,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的背后还带着几队侍卫,将前路围得水泄不通。
“徐恒邈?没想到你来得还挺快的。”
那人幽幽从黑影里走出来,走到稍稍有亮光的位置。
徐恒邈抬眼看向他,看见崔凝安被他挟持着,心中不免刺痛,下意识便上前走了几步。
“亏得有人认识你手上的莲花刺青为杨家所有,否则我还没想起来,原来我将你漏了。你在坊间隐迹数年,不就是为了在杨家家主死后搅动风云,想替他们报仇吗?若你如今向我示弱,我便留你一具全尸,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大汉将剑架在崔凝安的脖子上,冷笑回击,“我贱命一条,你以为我会怕你说的话吗?在这个世上我已没有留恋的东西了,是你将家主杀死了。你杀死他之前,可有人在你面前苦苦哀求让你不要杀他?可你呢?你又是怎么做的?”
徐恒邈怒目以对,“杨石,他的命便是命,被他害过的人的命便不是命了吗?你在说这句话之前也不想想,他害过多少人?”
杨石大骂,“家主也是你能置喙的?他做什么自有他的道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又敢说,你的手上便是完完全全干净的吗?我今天便要杀了你的夫人,给我的家主偿命,我也要让你尝一尝什么是痛不欲生的滋味。”
徐恒邈大喊,“你若是敢动我夫人一根头发,今夜我便去踏平杨成文的墓地,再将他的尸首挖出来,将他挫骨扬灰。”
杨石握剑的手抖了抖,“你敢?”
徐恒邈咬牙切齿道,“你若是敢害我的夫人,你看看我敢不敢?杨成文死后,也会感激你,若不是你做出这种蠢事,他魂魄飘回的时候大概也找不回他的墓地了吧?或许挫骨扬灰后,他的魂魄也跟着四分五裂了?”
杨石发疯似地大叫,“你不能这么做,不能,绝不能……”
徐恒邈适时挥手,埋伏在一旁高楼的弓箭手便在杨石的后背射了两箭。
后背那贯心的疼痛,让杨石无法再双手持剑。
只听见哐当一声,他手中的剑便掉下来了。
徐恒邈奋力往前冲,趁杨石不备之际,将崔凝安一把搂了回来。
崔凝安用力抱住徐恒邈,低声喊了一句,“将军……”
徐恒邈紧紧抱住她又用搂住她的那只手捂住她的眼睛,“不怕不怕,我来了。”
随后,徐恒邈再度挥手,楼上的数支羽箭齐发,将杨石贯穿。
还没来得及听见惨叫,他便已经倒在地上了。
崔凝安伏在他的肩上,眼角滚出几滴泪来,像是极度惊恐后找到了一处可供栖息的场地,让她可以纵情流泪。
“里面,还有……”
还没等话完整说出来,崔凝安便因体力不支倒在徐恒邈的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