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底划过一抹幸灾乐祸的笑,让你话多。
岑月被吓了一跳:“江姐姐,怎么了?”
江映柳沉稳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路被堵住了。”
“谁啊?谁堵着路?”狐玉唰一下掀开车帘,见前方站着一众官兵,凡是到此的马车都被他们蛮横的驱赶掉了。
注意到狐玉的动静,一个佩刀的将领皱着眉走了过来:“这走不了,你们还是换条道吧。”
狐玉顿时不满了:“你们堵着当然走不了,凭什么我们要换条路?”
将领眉头皱的更深,不耐烦道:“你们知道谁在里面吗?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薛阑目光森冷,幽幽道:“真是好大的口气。”
“就是!什么人我们得罪不起?还能比谢大哥官职大?”狐玉撸起袖子,拍了拍谢重川的肩膀,“谢大哥,快!说出你的身份,吓死他们!”
谢重川苦笑不得,他看向官兵,问道:“敢问里面的是哪位大人?”
“问了你也不知道。”官兵冷哼一声,喊来一队小兵,“你们几个把他们赶走!”
眼看小兵就要上来驱赶,狐玉率先跳下马车,几招就将这群人打趴在地上。他修为虽低,对付几个人类还是不在话下的。
那将领看的目瞪口呆,大怒道:“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把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我抓起来,关进大牢!”
“出什么事了?闹什么?”一位身穿大红官袍的老者从里面走出,“小心吵到公子,要你们的脑袋。”
将领指着谢重川的马车,立马冲去告状:“大人,这群人不知死活,想要硬闯!”
老者眉头上的川字拧着一道,待看清那马车上的人后,他面色一滞,嘴里蹦出一句:“谢相?”
他疾步走到马车跟前,看到果真是谢重川后又惊又喜,话语间无不是敬重:“谢大人?真的是你?怎么会在这遇见您?”
谢重川认得这老人,他叫贾章,是寻阳郡守,两人曾因公事见过几面。
“贾大人。”谢重川看这大张旗鼓的排面,不禁疑惑道,“里面的人是?”
贾章做了个请的手势:“大人随我来就知道了。”
方才那嚣张至极的将领站在贾章身后,谢重川虽未与他计较,这人还是吓得额上冷汗直流,快哭出来似的。
狐玉看他这副模样,顿时吐气扬眉,他好不得意的哼了一声,狗腿道:“以后谢大哥就是我的靠山。”
几人走了没几步,一位锦衣华服的少年被人簇拥着往这边走来。
那少年长相英俊,举手投足间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他看似年纪不大,说话举止却十分老成。
“朕千叮咛万嘱咐过要低调行事,弄这么多人在这干嘛?赶紧撤掉!不许妨碍老百姓。”
一旁的人纷纷点头哈腰:“是是是。”
“陛下?”谢重川惊愕道。
季行舟眼前一亮,他大步朝谢重川走去,喜悦之情可谓溢于言表:“重川。”
身后几人都有些惊讶,眼前的少年竟然就是皇帝,未免也太小了些。
谢重川:“陛下怎么会在这?”
季行舟指着不远处的河道:“朕之前和你说过,想建造一条联通南北的运河,如今已开工半年了,最近得空,便出来探察一番。”
“谁知底下的人小题大做,硬是将路都堵死了。”
贾章战战兢兢道:“臣有罪。”
谢重川:“寻阳距临都最快也要两三日,陛下贸然出来,那朝中如今是谁在主持大局?”
季行舟:“有国师在,你大可放心。更何况如今重川你回来了,朕更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谢重川疑惑道:“国师?”
他离开一年,朝中竟然多了位国师?
季行舟神秘一笑:“此时说来话长,我们边走边说。”
岑月一行人被带到寻阳城最大的酒楼,贾章本想将闲杂人都清出去,一想到皇上不喜张扬,便订了一间包房。
季行舟身份尊贵,却没有一点皇帝架子,和谢重川说话也不像君臣,反而像寻常的熟络好友。
“陛下,是不是该说说那位厉害的国师?”
季行舟:“这个啊,半年前东夷使臣来访,朕知他们觊觎东海已久,却没想到此番接风的宴会上,使臣提出要与我朝将士赛马,朕本可以拒绝,可他们用三万只牛羊下注。”
谢重川: “陛下心动了?”
季行舟点了点头,脸色凝重了几分:“可若是输了,朕就要将东海割给他们。东海一带物产富饶,若非那三万只牛羊,朕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东夷人善骑射,几个回合下来打得朝中武将士气萎靡,无一人敢应战。”
说到这,季行舟语气松快了几分:“关键时刻还是国师力挽狂澜,将东夷人打得落花流水,即为我朝赢了颜面,又白白拿了东夷人三万只牛羊。”
“国师当时只是吏部赵大人身边的一位门客,谁都没想到此人不仅足智多谋,还精通武艺,骑射的水平更是一流。”
“朕看重他的才能,便赐了个官职。他改革科举,整顿财政,在朝中大施拳脚,甚至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