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几乎要拖到地上,衣领用的还是早已过时的交领。男子许是为了干活方便,均穿着简单的上衣裤子。
“先不说这个。”狐玉对季行舟道,“陛下,这是不是你的仇家啊?他们听到大齐两个字就跟狂犬病发作一样,吓死人了。”
季行舟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们不是齐人,看说话穿着也不像是东夷人,难道是西蜀?”
岑月: “别管他们是什么人了,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们是齐人,那就死定了。”
“别说是齐人了,我连人都不是。”狐玉急忙撇清,“我是狐狸。”
听狐玉这么一说,季行舟蓦地想到水里那条卷住自己的尾巴,除了眼底有些惊讶,他并未表露出任何异样的情绪。
人也好,狐狸也罢,从狐玉救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把这个少年当成自己的朋友了。
岑月抿了抿唇,心说我也不是齐人,我是现代人。
“我们说了不算,最重要的是让外面那群人也相信。”
狐玉:“那我到时候变个身给他们看?”
岑月:“恐怕那个时候你死的更快。”
狐玉叹了口气:“那怎么办?”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岑月冷静道,“这群人早晚会杀了我们,到时候我们的下场就和林子里那些人一样。”
想到林子里那些挂在人头的木桩,几人脸色都难看了几分。
“等天黑吧。”岑月眸光微闪,“晚上如果没有人看守,我们就找机会逃出去。”
*
临江边,水面上船只遍布,到处都是搜人的御林军,一些水性极好的渔民不断潜入水底,试图搜寻着季行舟的身影。
太后得知皇帝落水,急得直接晕了过去,现已经在床上躺了一天了,谢重川封锁了消息,派御林军秘密在临江捕捞。
“大人,已经捞了一天了,没有找到陛下的踪迹。”
谢重川沉声:“你带着人去下游继续找。”
“是。”侍卫应了一声,飞快跑开。
薛阑站在岸边,神情阴郁,岑月已经掉下去一天了,而且身旁还有个季行舟,想到这点,他脸色不禁难看了几分。
“映柳,这有我们守着,你去休息吧。”谢重川关心的看着她,他们已经在这守了快一天一夜了。
“不用。”江映柳沉声道,“小岑他们如今危在旦夕,我睡不着。”
出事到现在,风凉玉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他盯着湍急的河水,忽然道:“你就算把河里的水抽干了,也找不到他们。”
“什么?”谢重川闻言,好奇的看着他。
风凉玉抬眸,缓缓道:“他们根本就不在这。”
“不在这是什么意思?”薛阑唇角挑起一抹讥笑,“国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风凉玉看了他一眼,并未理会:“现在能做的只有等。”
江映柳:“等什么?”
风凉玉喃喃道: “等通道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