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腿上,一手按住颞动脉压点。
按压止血点的方法立杆见血,路人立刻发现:“哎,血好像止住了!”
“这不是江家那败家子吗?”
江重涵充耳不闻。
还好,伤口相对干净。附近大概率只有井水,微生物太多了,拿来清洗伤口恐怕会造成感染。没有条件清创,只能先止血包扎了。
江重涵飞快看了一眼四周,幸运地发现对面有个药铺。
“药铺的伙计小哥!”他将身上仅剩的碎银放在地面,大声喊:“这是一钱银子,我要四分紫珠草、三分岗稔、三分三丫苦,帮我研磨成粉混合[1]!要快一点!”
药铺伙计本来持着扫帚在门口看戏,闻言一怔。
里头拨算盘的掌柜不由得抬起头。
不是说江家小子是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么?怎地开出如此精准的止血方子来?
他想了想,下令:“给他弄。”
江重涵又问:“谁能借我一条布巾?”
着重强调:“要棉的,要干净。”
一个挽着篮子买菜的妇人看着血面露不忍,从怀里掏出汗巾:“给,我今早刚洗的。”
“谢谢大嫂。”
药铺小二的动作也极快,已经磨了一小份药粉就拿了过来。
“辛苦。”江重涵把药粉小心地洒在患者伤口上,先将汗巾折成三角,又把底边稍微折叠,放在患者额头,两个底角压着耳边绕到脑后又绕回前边,打了结。最后,将三角巾的顶角拉紧,塞进折缝里。[1]
这操作还没人见过,连朱大昌都问:“涵哥儿,你怎地还会这招?”
当然不能说他是穿越的,江重涵只能对不起江父了。
他生前常年在外行商,大家也都知道陆上、海上丝路的胡人、洋人有很多新奇东西。
“我爹跟胡人学的,怕耽误事,没告诉任何人。”一边说,江重涵一边解开少女手上的绳子。
“嘿!你……”胖妇人急了。
就在这时,一个低缓中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道:“这么快就止住了血,倒是有点本事。”
江重涵余光瞥了一下,原来街边是间邸店,一种结合了货栈﹑商店﹑客舍性质的地方。
一个瘦高的中年女人正从里面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