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条件听起来很有诱惑力,但浅漓只是停下脚步不作表态,神情冷淡看着他。
慕枫继续道:“刚才你也瞧见素霓对我横眉冷眼,我却不知如何惹恼了她,她最近跟你走得近,你且帮我劝劝她。”
浅漓觉得他这话没有半点可信度,他浪荡风流成性她又不是没听说过,哄素霓时更是嘴巴如同抹蜜,还需要别人帮忙?
他现在做什么事都让浅漓第一反应觉得他没安好心,便拒绝道:“我不帮,你少来以退为进威胁我。”
慕枫被她的警惕气笑,“小没良心的东西,真是白养你一场,这么点忙都不愿意帮。”
“她都不愿意听我说话,我再巧舌如簧又有何用?”
“只是让你劝她耐心听我解释而已,你难得主动开口她应该不会拂你的面子。”
浅漓还想拒绝,话到口边忽然记起之前夜长玦假扮她挑拨离间这事,莫非现在慕枫生了疑心在试探她。
那她死活不愿意帮忙,好像有些做贼心虚的意味。
她于是答应下来,从乾坤袋里翻出笔墨迅速将刚才慕枫的承诺写下,然后递给他,“空口无凭,签字画押吧。”
慕枫也不推脱,提笔在纸上落墨,工整折好又递回去,笑道:“现在放心了?”
浅漓将纸张收好,快步出大殿去找素霓,准备象征性地劝说几句便是。
她离开不久慕枫就隐身跟着她,等她进素霓卧房坐下后他取出一根无味的香放在隐蔽处点燃,然后站在一旁等香燃尽。
以浅漓跟素霓目前的修为还发现不了他,均神色寻常坐在窗前软榻上说话。
浅漓也不多言废话,直接道:“刚才慕枫找我,是让我劝你见他一面,听他跟你解释。”
素霓脸上笑容僵住,冷声道:“我不见,你也不必替他做说客。”
“好吧。”浅漓颔首,“你开心就好。”
她至今还不知道素霓跟慕枫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要是素霓追问细节,她答不上来岂不成了不打自招,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她迅速转移话题,跟素霓闲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隐身的慕枫被她们的对话气得冒火,他是不指望浅漓真心劝素霓,但也没想到她如此敷衍了事。
他看了眼快燃尽的香,没心情再待在屋中,拂袖大步离开,现身站在殿外等。
约摸一刻钟时间浅漓才慢悠悠地出来,看见他后微微摇头,轻叹一声,“她说要跟你划清界限再无瓜葛,我怎么劝都不愿意见你。”
慕枫听完刚平息的怒火再次燃烧,要不是刚才他在场,还真就被浅漓这话给骗到。
他忍着怒气皮笑肉不笑地说:“无妨,阿漓尽力就好。”
浅漓想着他从前做的坏事,刚升起的心虚便转瞬即逝,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准备辞行。
慕枫见状更加气恼,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浅漓说起谎来毫无负担,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但此刻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估摸着刚才燃的香快要生效,便悄然掐诀刮起一股极小的清风扑向浅漓口鼻,蛊惑道:“天色已晚,你明日再回仙域吧。”
浅漓早就着急回去,但此刻她却莫名其妙不觉得急迫,甚至还有些倦意,心想着明日清晨再回去也一样,便颔首答应。
她回到自己宫中后越发觉得困倦,便迅速洗漱睡觉,很快便已入梦。
她梦见自己去了凡间一座神君观里,前来向她跟夜长玦祈福的人络绎不绝,她很开心听到那些人许愿要跟她和夜长玦一样长相厮守。
然而没过多久,观里的土地公端着盘糕点来她面前孝敬她,激动地说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让他有机会当面感谢她的救命之恩。
浅漓对这个土地公没有半点印象,便追问他事情原委。
土地公当她贵人多忘事,耐心解释说是一万年前她路过此地,见他寿命将尽便随手给了他几颗仙丹,让他延寿至今。
浅漓听到一万年前几个字心情变得极为恶劣,打发走土地公后失魂落魄地离开神君观,而后又莫名其妙地去了好几个地方,却总有人冒出来拿她跟从前比较,时间无一例外都长过她的年纪。
她变得越来越崩溃,恍惚间来到北溟,她毫不犹豫跳进深海想回水晶宫找龟婆婆。
刚入海却猛然惊醒,她这才惊觉刚刚只是一场梦,可梦里的场景实在太过真实,成功让她觉得心痛。
她再无半点睡意,却也不想起来,便睁眼看着床幔发呆。
窥查到她梦境内容的慕枫很意外,他本来是想更改她的梦境,幻化出一个与她相似的女子来混肴视听。
不曾想他还没出手,浅漓自己就暴露出内心深处最惧怕发生的事情。
倒是歪打正着让他知道她也担忧夜长玦心里有别人。
这对于他来说,实在可以算是好事一桩,便收起对浅漓的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