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玦收到传音立刻赶去栖梧宫,看着已经闭死关的浅漓也觉得无奈。
他暂且先离开静室询问凤卿,“她可有跟你说什么?”
凤卿实话实说,“她只问我她穿一件华丽的衣裙是否真的不妥,然后就说想独自待一会便进了静室。”
这话夜长玦却是不信,在他的认知中浅漓什么事都愿意告诉凤卿,否则他也不会送浅漓来栖梧宫。
他觉得凤卿没有跟他说实话,便有些烦躁,冷声道:“你确定要瞒着我,继续让她胡思乱想自找不痛快?”
对于他的质疑凤卿也不禁生气,“你明知道这些年她饱受压抑约束,你不管不问也就罢了,还屡次似个□□暴君连她饮酒穿着都要干涉,让她如何受得了,又怎敢轻易诉说心事?”
夜长玦理直气壮,“所以她不肯告诉我,但必定愿意跟你说。”
“你若是真要瞒我,那以后我不会再允许她跟你单独见面,也好坐实你所谓的暴君名头。”
凤卿恼极,万分嫌弃他就知道用禁足浅漓、不准她跟浅漓见面这种幼稚招数威胁人,偏偏以她目前的修为拿他毫无办法。
她也想知道浅漓究竟瞒着他何事,可浅漓的确什么也没告诉她,她能跟他如何说?
她越想越气,干脆用浅漓反威胁,“你要是希望她恨你,尽管继续干涉她的自由。”
夜长玦对此毫不在意,反正浅漓现在已经很讨厌他,跟恨有何区别,他还怕这个?
他从浅漓说他跟别人的几万年这句话认定她有事瞒着他。
所以还不如先弄清楚浅漓心里究竟在琢磨什么事,又对他有何误解,也好免得她的恨意日渐加深,又生出离开他的念头。
眼下见从凤卿这儿问不出什么,他便也作罢,返回静室带浅漓回云屏峰。
凤卿拦不住他,愤愤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怒斥,“果真是个祸害。”
她已经知道云屏峰要设宴隆重庆祝浅漓的四千岁生辰,细算时日也就是后天。
她觉得浅漓在这个时候闭死关应该是想错开生辰宴,可夜长玦看起来不像是会顺着浅漓心意,肯定会施法强行让她出关。
尽管他不会伤害到浅漓的元神分毫,但他蛮横强势的行为势必会让浅漓越发伤心委屈。
对此凤卿岂能坐视不理,赶紧将青鸾叫到跟前询问对策。
她不了解实情,只能先说明浅漓跟夜长玦是因为一件衣裙起争执,让青鸾听得发笑,“想不到神君和夫人的日常如此孩子气,真是颠覆属下对神君的认知。”
“您不觉得比起从前,如今的神君显然在意夫人得多,这不是好事么?”
凤卿丝毫不觉得,她只看得见夜长玦的恶劣,他还不如从前少在浅漓面前找存在感,最起码那时候的浅漓情绪很平稳。
青鸾见她仍然面带怒气,换个角度又说:“属下上次便说过,他们的感情基础不稳定需要磨合,也许这件事他们双方都有误会,若是解决了必定皆大欢喜。”
“所以您何必介怀神君的态度,暂且先分析夫人是否在意他,如果夫人在意,您却劝她放弃,只会让她越发痛苦。”
凤卿听完这番话渐渐冷静,回想起之前浅漓来问她从前可有见过夜长玦身边有什么女子这件事。
她对感情本就有些迟钝,当时并没有多想,如今仔细想来才觉得浅漓岂会没有任何原由询问这个。
最起码是因为在意夜长玦才会这么问,否则关心他从前身边是否有过女子做什么。
凤卿觉得她应该将这件事告诉夜长玦,顺便跟他追问清楚。
要是他心里真有别人,她才不管浅漓在不在意他,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她必定想尽办法强行替浅漓结束这段孽缘。
她打定主意后立刻赶去云屏峰,并不从雾莲湖经过直接瞬移到峰顶才让仙侍去叫夜长玦出来。
仙侍见她来势汹汹以为有什么大事,赶紧跑去静室找夜长玦通报。
此刻夜长玦正在为是否将浅漓强行唤醒而犹豫烦躁,听仙侍说凤卿直接闯上峰顶要见他,他只当她是追上来找麻烦的,暂且不想见。
他打发仙侍去前殿招待凤卿,自个继续站在打坐的浅漓旁边思考该如何哄她。
良久后他想出个不干扰浅漓修炼状态的折中办法,他将浅漓的元神带入自己的梦境中,打算在梦里跟她解释。
但很显然浅漓压根不想听他说话,一看见他转身就走,发现四周一片混沌是梦境自己出不去,干脆闭眼坐在地上双手紧紧蒙住耳朵。
夜长玦见状气极反笑,耐心蹲到她面前稍微用劲将她的双手从她耳朵上拿开,迅速说道:“那件衣裙你想穿就穿吧,我不再干涉你,别再闹。”
浅漓只当没听见,当年她知道珍珠绡纱裳是一位神仙赠与时并没有立刻接受,龟婆婆跟她说它是全新的,她才珍藏起来。
如今她知道它有原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