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文川被急急忙忙地叫了出去,季梓臣晦涩地瞥了眼季羡晗,扔下一句“好好休息”也离开了,看样子外面也发生了不小的事情。
季羡晗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掌心,就在刚才,这双手拥有了不可思议的力量,宛若魔鬼一般杀了很多很多人。
而这些力量或许就是体内的磁极赋予她的。
“我……会死吗?”
她还从未听说过有人获得过这种能力,古蓝星的箴言也让她心口发闷。
费之允的指腹轻柔地碾过她的眼角,指腹的温度让她心颤,“不会的,我都还活着呢,你怎么会死呢。”
这样的安慰只会让她更加担忧。
季羡晗抿下唇,拢了拢身上的被子,但看见身上的血迹,又把被子推到一边。
要是弄脏了被子,今晚就要混着血腥味一起睡了。
“费之允,联邦的人都有什么特征啊,我会不会和他们是一样的。”
“我没有见过真正的联邦人。”
“这样啊······”季羡晗有些失落。
她毫无意识地抠着指甲,第一次对未知的联邦产生了向往。
“小晗。”费之允急急忙忙地打断她的思绪,“不要再去想那件事了。”
“嗯。”她的点头其实没有多少信服力。
营帐外面的动静不小,季羡晗想要忽视都忽视不了。
费之允兴许是看出了她的好奇,“你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
他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在她催促的眼神下出了营帐。
在人走后,季羡晗盯着门口看了许久,确定没有人折回来后,她摊开了自己的手掌。
地上的白沙遵循着她的意愿落在掌心,乖巧地形成了一股小小的飓风。
它在掌心舞动,像是一盆精美的风暴水晶球,没有掀起任何动静。
季羡晗痴痴地望着风暴眼,迷恋于它的精巧。
当飓风躺在她掌心的时候,她似乎看见上帝降临在了身边。
如果成为上帝的代价是付出生命,未为不可。
季羡晗愣愣地想着。
她突然强撑起自己的身体,嘴里念念有词:“再试一试,再试一试,这一次说不定可以行。”
脚步混乱地落下,没有在白沙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季羡晗如同鬼魂一般,离开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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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俨然乱成了一锅粥。
十几个白袍被扣在裘文川面前,营地里的人都凑在边上看热闹,悉悉索索地说着什么。
费之允越走进,越觉得那些白袍很眼熟。
“······从古蓝星来到这里的?”裘文川正在问话,看见面前带着面罩的白袍突然望向它的后方,不自觉地随着他的视线回头。
看见是费之允,裘文川没放在心上,转头警告他:“我和你说话,你得看着我。”
那名白袍身躯笔挺,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气质迥然,显然是没有将裘文川的话听进去。
他的手指突然指向费之允,嘴里咿咿呀呀地说个不停。
“什么意思?”
咿咿呀呀得更急了。
费之允从人群的最外沿挤进,视线从未离开过那个白袍。
“你认识他?”这话,是裘文川问白袍的。
那个白袍有些激动,甚至想要站起身,“咿咿呀呀哟。”
不明所以的胡言乱语令人烦躁,裘文川把他强压回去,“安分点,不然我毙了你。”
他大概是听懂了,一下子就不动了。
这让裘文川眉头拧得更紧了:莫非是哑巴?
白袍突然挣扎着摆脱控制。
“别动!”
裘文川不耐烦地抵住了他的命门,不过还是晚了一步,那白袍已经掀开了自己的面罩。
面罩之下的面孔近乎完美,没有一处挑的出毛病。
可裘文川冒了一身的汗。
白袍指了指费之允,又指了指自己的脸,咿咿呀呀地冲裘文川说话。
如果没猜错的话,白袍应该说的是自己长得和费之允很像。
“我知道了。”裘文川马上就调整好心态。
费之允未经同意,擅自上前,他知道裘文川顾忌他的动作,特意解释:“他会把他所知道的一切传回领主大殿,所以需要毁掉他的意识海。”
他用平淡的语调说出残忍的话,也向裘文川证明:他会永远站在帝国的立场。
在白袍惊恐的眼神中,费之允缓缓靠近。
十字军将后缩的白袍扣住,压到他的面前。
费之允垂眸俯视那张同他相像的脸,“我和你不是一个阵营的,不要妄想我会救你。”
他嘴上用大家都听的懂的话说了一遍,又用意识和白袍说了一遍。
对方似乎是不敢相信他居然叛变了联邦,像只受惊的小兔子那般警惕,冲他呲牙咧嘴。
不过,这并不管用。
他不顾白袍的挣扎,拿走了藏在袍子里的铭牌。
00345.
铭牌被抽走那一瞬间,白袍差点跳起来咬他。
费之允有惊无险地避开,白袍重新被压在地上。
他看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