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繁收拾了背包,想出去散散心,暂时离开这个城市。
可是梦鱼怎么办?自己看家吗?
算了,让它自己看家太危险了,还是一起带着好了。
齐繁给梦鱼买了猫包和牵绳,他试了一下,牵绳的长度,可是猫是液体,直接脱绳了。
“哎,你这家伙!”
尝试了几次之后,他并非没有把猫拴住,而是绑成了粽子。
第二天一早,一人一猫出发。
经过收费站,齐繁有点急,于是把梦鱼一只猫自己放在车里去洗手间。
等他回来的时候,车边站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女人。
她的发型是黑长直,从远处只能看到她的侧脸,她的下颌线很清晰,下巴微翘,应该是个美人。
她身上穿了黑色连衣裙,因为是紧身裙,所以把身材的前凸后翘完美的体现了出来。
她用手挡住阳光,双手平放在额头的位置,趴在车玻璃上,往车里看。
齐繁走过去,问,“你好,你有事吗?”
对方转过身,还戴着墨镜。
嚯,还是奢侈品牌的墨镜。
对方大叫了一声,“啊,是你!”
齐繁并没有认出对方是谁,于是问她,“你认识我?”
“哎呀,是我,是我。”女人边说边摘下墨镜,“你不认识我了吗?齐繁。”
齐繁看着这个人,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你是哪位?”
对方看他还是没有认出自己,然后把头发扎成马尾。
“这样呢?还认不出来吗?”女人又问。
齐繁这次认出来了,是陶婉君。
她变化真大,之前那次见到,她还是满头大卷呢!
他笑着说,“是你啊。好久不见。”
陶婉君说,“这是你的猫吗?好可爱,你居然会养猫?”
齐繁想着,如果病没有好转,应该会说这不是猫,是高恋。
他说,“对,捡到的流浪猫,在我家徘徊,所以就养了。”
陶婉君说,“可是我记得你喜欢的是狗耶?”
齐繁说,“对,我喜欢的确实是狗,但是这不是捡到猫了吗?它又无家可归的。”
陶婉君是喜欢猫的。
这些年不见,陶婉君的变化很大,从一开始的美术生打扮,变成越来越爱奢侈品。
齐繁倒还是之前的模样,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稳重的模样。
齐繁看着这个很多年不见的初恋,问,“你出差?旅游?”
陶婉君撩着头发,摇摇头,“都不是,不过也不算不是旅游,我刚离婚,出来散散心。”
她这话确实是把他惊讶到。
齐繁说,“那还真是可惜。”
他说完,准备离开。
陶婉君喊他,“你等一下,你要去哪里?”
齐繁指了指路牌。
陶婉君说,“我也去那里,我们一起吧?”
齐繁并不想和她一起走,但是又想不出拒绝他的理由,只好暂时先答应了下来。
陶婉君说完,跑向了停在旁边的豪车。
他“啧”了一声,挑了一下眉毛,摇摇头。
两辆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
现在气温很舒服,正是适合出游的季节。
树叶被风吹的轻晃,阳光破碎,蝉声隐匿,像远方的潮水。
有朵盛开的云,缓缓滑过山顶,随风飘向天边。
这个季节的时光是一首印象不完整的诗,天外有鸟语,有一段令人难忘的距离。
车子驶过一处村庄,庭院中浓密多的树木枝条是那样的绿意盎然,那朱红的花朵点缀在纸条上,是那样的明亮鲜美。叶绿花红,让这个懒洋洋的季节多了几分欢快和雀跃。
夕阳渐渐沉下来,天空像火一样燃烧,这时,微风吹起,树叶在空中跳起华尔兹。
远远的落日像一块滴着油的咸蛋黄,美好惹人遐想。
黄昏的雾气在枯落的白杨中闯浮过,仿佛细纱挂在树枝,却比细纱还要发白,还要透明,蒙蒙一片,把白杨的轮廓构成了堇色。
夕阳已完全被暮色吞噬。
空中绚丽的晚霞变成灰褐色,好像被什么人撕成碎片,一条一条,一缕一缕,沾满了西边的天空。
他们到达了目的地。
把车停在下高速路口的前一个服务区。
齐繁在给梦鱼喂水和食物。
陶婉君从洗手间出来,她重新涂了口红,从正红色变成有点紫的红色。
她走到猫咪面前,问齐繁,“这个好吃吗?”
齐繁拿起其中一个小零食,递到陶婉君面前,说,“你要不要尝尝看?”
陶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