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撇嘴巴,冷笑着说,“不用了。”
梦鱼吃完,舔舔手手,挠了挠头。
陶婉君说,“我们今天晚上去吃火锅吧?”
开了这么久的车,齐繁确实也是饿了,答应,“好。”
齐繁现在也想不明白,再遇见陶婉君,是这样的情景,在他的印象里,陶婉君有可能还在继续当着有钱人的小三。
两人找了一家当地景色不错的餐厅,因为带着梦鱼,齐繁担心不能用餐。
在得到老板娘的准许之后,给他们安排了室外的位置。
陶婉君拿起菜单,递给齐繁,说,“你来点吧!这次我请你。”
齐繁拿起菜单,说,“那我可不客气了。”
这时,天已经黑了,夜晚,月色汹涌,花影婆裟,聒噪的蝉入睡,纺织娘和蟋蟀的歌声不绝。
深蓝的银河微波泛起,一只象牙色的扁舟泊靠在河中,星子多么像小鱼阒然轻吻船底。
齐繁先问,“你什么时候结的婚?”
陶婉君说,“一年前。”
齐繁又问,“为什么分开?感情不和?”
陶婉君无奈的说,“她妈妈太疼他了。”
他听到这句话,不知道要作何反应,他没有被母亲疼爱过,不知道被疼爱是什么滋味,更不知道从女性的角度吗,要怎么理解这句话。
齐繁小心翼翼的问,“这样不好是不是?”
陶婉君说,“当然不好了,他妈妈还没有意识到他已经长大了,现在,他有自己的家庭了,还在疼爱他。”
齐繁说,“他妈妈对你怎么样?”
陶婉君认真的点点头,说,“对我很好,从见父母之前开始,对我就不错。”
齐繁说,“这样也不好吗?”
陶婉君说,“这样倒是没有什么不好,这很难得。”
齐繁说,“那你不满意的点在于?”
他没有带高恋见过父母,也不可能见过高恋的父母,他只见过程影的父母,程影的父亲倒是话不多,也不挑刺,只可惜程影的母亲要求很高。
陶婉君说,“就是因为他妈妈对她太好了,所以他很多事情都不会做。”
她说完这句话,很气愤,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齐繁问,“很多事情不会做是指什么?不会做饭和洗衣服吗?”
陶婉君说,“很多事情不会做指的是,他看见垃圾袋满了,都不知道要换,上脚去踩,把垃圾踩下去,接着用。”
齐繁没有说话。
陶婉君接着说,“吃完的零食袋子也不知道要扔到垃圾桶里,就在桌子上放着,还有……”
她又把倒满的酒,一饮而尽了。
她之后又接着说,“他居然先说我,他指着我的脸说,‘你不知道每天要拖地吗?’你说这是人说的话吗?我该他的欠他的?这家是我一个人的吗?”
陶婉君越来越激动。
她拿起酒杯,还要倒酒。
齐繁赶紧拦着,说,“你别喝了,万一醉了,我和梦鱼怎么把你扛回去?”
陶婉君说,“你不管,我要喝。”
她这个样子,齐繁还是第一次见到。
陶婉君又点了一壶酒,拿起齐繁的酒杯,边倒边说,“你也喝!”
她倒完齐繁的杯子,又把自己的杯子倒满了。
齐繁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高恋刚离开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子喝酒。
这种面对感情无可奈何的感觉,很难受,他和高恋的感情没有问题,可惜他心爱的高恋遭遇不测。
眼前的陶婉君,感情中如果有个成熟的另一半,或许会过得还不错。
陶婉君说,“你呢?结婚了没有啊?”
齐繁淡淡的说,“丧偶。”
陶婉君被惊讶到了,“为什么?”
齐繁依然淡淡的说,“车祸。”
陶婉君问,“什么时候?”
齐繁说,“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陶婉君说:“那你现在呢?”
齐繁说,“一个人和猫。”
花开花谢,月圆月缺,四时流转,万事万物自有它来去的方向,我们又何必伤春悲秋呢?
人生的光影亦是如此,或明或暗,忽躲忽闪。
我们还是要朝前看,换个角度欣赏人生的喜怒哀乐,希望能发现不一样的风景。
陶婉君突然安静了。
齐繁问,“怎么不说话了?喝多了?”
陶婉君说,“没有。”
陶婉君遇到类似的事情,会变得很安静,在学校的时候就是这样。程影遇到这样的事情,会咿咿呀呀大叫,乱说话,喊的人心烦。
齐繁说,“说说你吧?”
陶婉君小声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