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老年人,诉求是希望通过参与健康艺术类疗愈课程来进行特殊的绘画创作、音乐和舞蹈来减少认知能力退化,增加自我认同感和正向情绪能量。
第二批是散客,一些老人的子女和患有心理障碍的病人家属从官网上找到了她们。
两人忙了一早上,手机都来不及充电,更别提结婚这事儿了。
临近中午十分,一名社区康养中心的公益志愿者从门外进来,向柜台讨钥匙,说有两位想去花园找绘画灵感的老人,想让开一下后院的门。
叶蔓正巧在柜台,把钥匙找出来递给他,正准备上楼继续去忙时却被志愿者叫住了。
“门外有人找沈老师。”
叶蔓闻言往门口瞟了一眼,没看见有人在门口,又在大厅环视了一圈,也没见着沈知乔人影,以为她在咨询室和其他志愿者对接,于是自作主张地走到了门口。
门口对面就是马路,马路那边是一片空旷的平地,那里此时正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车。
由于距离太远,这时又出了太阳,因此叶蔓看不太清楚车牌号和车型,她正准备转身回去时,却被身后的男人叫住了。
“叶蔓。”
叶蔓听着声音有几分熟悉,回过头来时有点惊讶:“傅守聿?好久不见了!你怎么在这里?”
傅守聿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是好久不见了。”
“是啊,自从....”叶蔓说到一半,立即住嘴了。
她对傅守聿的印象还停留在几年前她们和沈知乔情侣一起吃饭的样子。
男人话不多,眉宇间略显淡漠,总是低垂着睫毛做事,偶尔抬眸笑笑,不失礼貌。
他对于公筷的使用和餐桌礼仪分外熟悉,从头到尾并不讨好,却又很有分寸地把沈知乔的几个姐妹照顾得滴水不漏,在她的闺蜜团里火速获得满分。
这也是为什么在叶蔓知道两人分手之后特别为他们可惜的缘故。
用叶蔓自己没文化的大白话来说,现在这样没坏掉的男人已经少之又少了。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来找乔子的?”叶蔓还没问完,却见傅守聿的目光已经越过了她的头顶,落在了身后。
叶蔓转过身来,见沈知乔在自己后面一米左右停下了脚步。
怎么说呢,好像和她想象中见到两人重逢的样子有点不一样。
叶蔓觉得沈知乔现在不像是冷着脸想冲上去揍对方一顿的样子,倒是目光全在她身上,更在乎她的情绪。
“我那个,出去一趟有点事。”沈知乔清了下嗓子,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迅速转身走了,“电话联系,工作室里你看着点。”
叶蔓刚要问有什么事,却见傅守聿冲她点了下头,也转身走了。
叶蔓眺望着沈知乔略显仓促的背影,火速从通讯录里找到傅晓棠,敲过去一段话:“你哥不是要结婚了吗?怎么来勾搭我们家乔子了?还是你们豪门就习惯这么玩?媳妇都是摆设?”
傅晓棠那边回得很快,先是一个表情包,然后又是一串语音:“不是啦,前几天我们两家还一起吃了饭,而且从小就认识,最起码还是朋友嘛,一起玩怎么了。”
“那乔子那边就不打算争取了?”叶蔓想了想,“好吧,乔子不想争取就算了,但看她那个余情未了的样子,不像朋友啊,我回头得好好劝劝她,别走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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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乔坐在副驾驶上,捏着手里两个暗红色的本子,放在包里也不是,扔后座也不是,于是只好一直拿着。
“先装好。”傅守聿似是知道她的为难,也不多问,更不多讨论,只是这么建议道。
沈知乔得了对方的允诺,把两个结婚证一起装进了包里。
今天她忙了一早上,根本就忘记了这件事,也没看手机。等员工把充好电的手机塞给她时,她才发现手机里堆满了未接来电和信息,有小姨在询问的,有王蔚在问的,倒是傅守聿,只打了一个电话,见她没接,竟然直接来了她工作室。
不用想了,地点肯定又是傅晓棠告诉的,功不可没。
傅守聿不知道等了多久,但看来电时间,可能他很早就到了,但也许是怕打扰对方工作,因此等到临近中午才进去找人。
沈知乔原本还要回去拿户口本,却发现小姨早就联系过傅守聿,把资料送过来了,他们的婚姻就差临门一脚了。
于是就到了现在这步——虽然她很被动,但有人推进了一切。
她还是按照家族的原计划结婚了,嫁给了她曾经爱过的人。
和其他联姻的姐姐说的一样,结婚证拿在手里的时候的确是没有实感的,坐在身旁话都说不上几句的男人,变成了自己的新郎。
沈知乔正神游天外,却听见傅守聿的电话一直在响。
“不接?”她问。
傅守聿腾出一只手摁了下屏幕,“稍等。”
很快,音响里穿出王蔚的声音。
“儿子,弄好了没呀?”
“结束了。”傅守聿目不斜视地开车,“我在开车,准备去吃个饭就送乔乔回去。”
被叫到小名的人竖起了耳朵,但是没有说话。
“送她去哪里呀?咱们家的习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