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茹慧避开谢楹的眼神:“无意间摸到的,你就别问了。”
谢楹不再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此刻谢茹慧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就好。
贤宗照样是每日都来庵堂看望谢楹,后宫嫔妃们咬碎了牙却毫无办法。自从上次过后,贤宗抓了不少传流言蜚语的宫人,现在宫里没人敢提那位谢夫人的名字,贤宗好像就是认定了这件事是皇后做的,每月初一十五都不去皇后那了。皇后和沈贵妃都栽在这位谢夫人身上,其他嫔妃也不敢触贤宗的霉头,都各自约束宫人,每天各显神通到御书房送些汤水点心,德全一概都收了,却不知道送没送到贤宗面前,反正贤宗是没点过任何一位妃子的牌子。
凤仪宫里皇后咒骂着贤宗和妃嫔们,太子殿下漠然地听着。其实这次公主殿下还真不是皇后挑唆去的,贤宗不分青红皂白扣锅在她头上,偏偏又没有明说,皇后连自证清白都做不到。
“你父皇就是被迷了眼了!若是本宫出手,那个女人还有命在吗?!”
太子也这么觉得,后宫妃子们到底目光短浅,挑唆了公主去找麻烦,却不彻底解决这个女人,出了一时之气,却惹了贤宗的厌,贤宗现在彻底不踏足后宫了。
太子殿下冷淡地看着皇后发泄怒气,皇后一直都是这个脾气,自恃一国之母,从来不屑于讨好贤宗,有时甚至会和贤宗针锋相对,这么多年的夫妻情谊早就被耗尽了,太子有时也想劝劝皇后,贤宗是君,是帝王!一直触贤宗的逆鳞,贤宗还能忍到什么时候?现在贤宗就在扶持他的弟弟们跟他作对了。
皇后终于冷静下来,想起今天叫太子来的正事,“沈持翊失踪了。”
太子殿下的心提了起来,“他会不会已经回京了?”
“肃国公府已经派人在各个关口埋伏了。”
太子有些犹豫,”真的要这么做吗?他会不会还没查到什么?“
皇后瞥他一眼,“你要用你的太子之位来赌他什么都没查到吗?已经有人潜入小陆庄了!”
小陆庄三个字一出,太子殿下紧紧闭了嘴。他现在是真的后悔了,可事已至此,沈持翊绝不能活着回来。
在姜院正的细心调养下,谢楹的身体很快好了起来,宫里流水般送来一堆珍贵药材和膏药,保证谢楹身上不要留疤。这天姜玉君照旧给谢楹针灸完之后,谢楹问道:“宫中最近有什么新消息吗?”
姜玉君摇头,“圣上最近还是没去后宫,朝中肃国公和王丞相吵的厉害,圣上估计正心烦呢。”
谢楹沉吟道:“皇后娘娘没什么动作吗?”
姜玉君仔细思索片刻,“好像没有。”
“事情不对。皇后娘娘不是隐忍的性子,圣上前段时间因为承宁公主来庵堂的事下了她的脸,她怎么会什么都不做?”
姜玉君紧张道:“你是说皇后会来庵堂找麻烦?”
“本来应该来的,可是庵堂最近很平静,太平静了,要么我们没发现,要么皇后那边有别的事情耽搁了。”
“圣上如今正在查肃国公府一案,皇后可能是顾忌肃国公府,怕惹了圣上厌烦吧。”
谢楹轻笑,“过了这么多年,还能查到什么?这件事情有蹊跷,沈大人一定是查到皇后娘娘的什么秘密了。”
姜玉君还是没懂谢楹要做什么,“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皇后不来找你的麻烦就好了。”
“皇后出事,太子怎么能独善其身?你不想帮大皇子更进一步吗?”
姜玉君有些明白了,“你想让大皇子插手此案?圣上最忌皇子参政。”
“不必,皇后一定会派人去找沈大人的麻烦,大皇子若是刚好路过,帮沈大人解决一些麻烦,圣上怎么会有什么想法呢?”
“我会转告大皇子的。”
“你对大皇子......”谢楹说到一半又收回,“罢了,我不问了。”
姜玉君低头,“我有一次为一位贵女施针,她年纪尚小,吓得哭了起来,我不小心伤到了她,她的祖母要责罚我,是大皇子替我求情。”
“然后你们就认识了?”
“是,那是我第一次出诊,那位贵女身上长了东西,不方便找太医看,听说我师从我的祖父,就找了我去。出事后我惊慌不已,大皇子还宽慰了我好一会。”
或许同是女子,又知道彼此的秘密,姜玉君忍不住把藏在心里的话都告诉了谢楹。
“我和大皇子在宫里又见了好几次,这才熟悉起来。其实大皇子也不容易,他母妃早逝,虽占了长,可在宫里却很艰难,出宫立府后才被圣上看重了些。”
“有一次他喝醉了,和我说了好久的话,说他想他的母妃,说他这些年来有多么不容易,问我愿不愿意帮他。”
谢楹轻叹:“然后你就答应了?”
姜玉君点点头,“其实我也帮不了他什么,我祖父从不透露圣上的事,我也说过绝不会打探圣上的医案,这是关乎我们姜府上下性命的事。”
“家里人知道我经常去出诊,也不太问我去了哪里。我去别的府上出诊,有时会知道一些人家的秘密,我也只能为大皇子做这些了。”
“你这么为大皇子着想,可替你自己想过以后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