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很喜欢父皇。”
德全突然进来禀报:“圣上,皇后娘娘求见。”
贤宗想也不想:“不见,让她回去。”
德全低头道:“圣上,皇后娘娘她说,她说她的病是好不了了,想见圣上最后一面。”
贤宗怒道:“什么最后一面?她在胡说八道什么?病了就让太医去治!”
德全再进来禀报的时候,脸上就失了平静:“圣上,皇后娘娘她说她要自请退位。”
贤宗变了色,“她想干什么?”
谢楹道:“圣上,皇后娘娘一定有要事找您,臣妾还是先回去吧。”
贤宗拦住:“不必,你就在屏风后面回避一下吧。”
谢楹欲言又止:“圣上,皇后娘娘想必要和您说些心里话,臣妾在这里好吗?”
贤宗沉着脸:“朕和她没什么好说的,也没什么不能让你知道的。”
今天的皇后没有穿宫装,而是穿了一身当年在蜀地和贤宗常出去游乐的衣服,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当年的飒爽。贤宗看着皇后这身装扮,到底是软了一分,“你要和朕说什么?”
皇后自顾自地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抬眼看着贤宗:“圣上,我们好久没说过话了。”
“朕以为你已经没话要和朕说了。”
“臣妾病了这些日子,总是想起当年我们在蜀地的时候,那时候圣上说要带我们的儿子游遍蜀地。”
“如今我们的儿子已经是太子了,你还不知足?”
皇后笑了起来:“太子会一直是太子吗?”
“这要看他怎么做了。”贤宗冷冷道。
“当年臣妾的父亲就不同意臣妾嫁给圣上,臣妾这些年也一直在问自己后悔了吗。”
“现在还提这些做什么?”
皇后抬起头:“我唐氏一族皆斩首示众,只有臣妾和太子苟活了。”
贤宗怒道:“太子是我隋氏的子孙!唐氏谋反不该诛族吗?”
“逆臣人人可诛,臣妾没什么好说的。”
贤宗一甩袖子:“那你今天来干什么?就是来跟朕胡言乱语的吗?”
皇后直视着贤宗:“圣上,臣妾只有太子了,您这些年逼的太子还不够吗?”
贤宗呼吸急促起来:“朕逼太子?你和太子这些年都做了什么你们以为朕不知道?太子在朝中结党营私朕也一再忍耐,你们还想要朕怎么做?”
皇后幽幽道:“圣上,臣妾自知不配当皇后,这个皇后之位您还是收回吧,随便给您想要的哪个女人。”
贤宗一把拂落桌上的杯子:“此事轮不到你来做主!来人,送皇后会凤仪宫好好养病!”
皇后眼神带着一丝伤感和决绝:“圣上,我回不去了,你也回不去了。”
贤宗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味皇后这句话的意思,就听见御书房外一阵喧闹声响起,似有刀戈相向之声,随后便是宫人们的惊叫大喊。
贤宗豁然起身,两列提着刀的侍卫逼进御书房,人全都进来后,一个一身铠甲的男子走到皇后身后。
贤宗死死地盯着这个人:“太子,你想谋反?!”
太子忽然笑了:“父皇听信小人之言,对儿臣多番逼迫,儿臣也是迫不得已,请父皇传位于儿臣吧。”
贤宗攥紧了手:“你想弑君弑父吗?”
太子平静的说道:“父皇何必说此诛心之言呢,儿子登基以后,会尊父皇为太上皇,为父皇修建行宫。”
“若是朕不传位于你呢?”
太子看了一眼屏风后:“那父皇就不要怪儿臣绝情了。”
皇后笑道:“庄妃,你还不出来吗?”
谢楹缓缓从屏风后走到贤宗面前,皇后仔细看谢楹,发现她脸色并无惊慌之色,有些失望。
“圣上,你我谈心,你竟然让庄妃妹妹在屏风后偷听,臣妾真的很失望。”
贤宗看了眼谢楹,“看来今日我要连累你了。”
谢楹道:“臣妾是圣上的人,说什么连累不连累?”
贤宗道:“朕没能养个好儿子。”
谢楹看向太子:“太子殿下,您真的要做千古罪人吗?圣上可是您的父皇啊,您还是收手吧。”
太子提剑指向谢楹:“庄妃娘娘,御书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贤宗怒吼道:“你想干什么?”
太子冷冷地看着贤宗和谢楹,“庄妃身为后妃,擅入御书房妄图干政,为天下所不容,来人,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