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两个月的了解，她才知道确实没有那么简单。
本来咒术师就是稀缺人才，两所高专一年也就培养那么六七个，其中起码一半以上是世家出身。御三家掌握着咒术界的绝对权利、资源和人脉，其他世家攀附着御三家，而平民咒术师根本没有话语权。
世家们作为既得利者根本不想改革，而平民咒术师根本斗不过根基深厚势力庞大的世家们。
就算把现在的烂橘子们都杀了，新上任的小橘子们也会为各自的家族利益而争斗。
三权分立的现代岛国ZF从麻生到小泉再到安培不管换几届都烂的不行，更不要说传统守旧注重血缘的咒术界了。
哈露叹了一口气，自己当初居然还大言不惭地对五条悟说要改革咒术界，现在想想真是勇气可嘉！
看着近在咫尺的神社大殿，伊地知还是后悔了:“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等五条先生回来再……”
“不用了，就算这次不来，他们也会想别的办法见我。我不可能一直躲在老师身后。”哈露拍了拍伊地知的后背，示意他继续带路。
穿过点着蜡烛的昏暗走廊，俩人最终来到了一扇暗红色的木门前。
伊地知想要先进去，却被门口的守卫面无表情地拦住了。
“没事的，你在外面等我吧！”哈露深吸一口气，推开木门迈了进去。
阴森森的议事堂里，六扇纸门围成一个弧形，哈露站在空荡荡的纸门中间，昏黄的灯光从头顶打在她身上，映照出她冷漠的脸庞。
随着身后的木门吱吱呀呀地关上，最中间的纸门后面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你就是那个咒胎？”
“是。”哈露意简言赅地回答道。
“你刻意接近五条悟，混进高专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拯救世界。”
闻言几扇纸门后传出了嗤笑声。
“可笑！你觉得我们会相信你的鬼话吗？”老头的嘲讽声从最左侧的纸门后传出来。
“不信你们可以问问天元大人。”哈露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天元大人？”老头的音调高了几度。
“哼，天元大人早已封闭了薨星宫，拒绝与他人会面，你居然敢拿不出宫的天元大人当挡箭牌？”
“哦？那天元大人为什么愿意见我呢？”哈露淡定地反问道。
“什么？不可能！”
“五条老师可以作证，他带我一起去见的。薨星宫的守卫也可以作证，那边有我们的出入记录。”
“你们都谈了什么？这么重大的事情为什么不上报？”一个老头在纸门后厉声质问道。
“为什么天元大人愿意见我而不肯见你们？为什么五条老师要对你们闭口不言？”哈露冷冷地反问道，“你们到现在还不清楚吗？”
“你！”
“放肆！”
烂橘子们的声音明显带了怒意:“区区咒胎，竟敢如此无礼！”
哈露废话不多说，直接拿出窃听器播放录音——
“喂！老头，你确定那个六眼已经回东京了吗？”
“情报不会有错，那个讨人厌的家伙本来就吊儿郎当的不干什么正事，放心好了！”
放完录音后她淡淡地扫了一眼几扇纸门:“去年百鬼夜行配合夏油杰调动人员，八月份配合敌人突袭两校交流会，现在又透露五条老师的行踪，你们觉得自己值得信任吗？”
“妖、妖言惑众！”最右边纸门后的老头已经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蹭的一下站起来拔出了刀。
“坐下！”为首的老者厉声呵斥道。
另一个老头声音低沉，似乎是强忍着怒意:“我们还没问责你干的那些好事，你倒先质问起我们来了？不愧是五条悟教出来的好学生，跟他一个德行！”
“过奖了。”哈露冲他们笑了笑，“你们有时间问责我，不如先抓抓自己队伍里的害虫如何？”
“天野春！”一旁的老者音量提高了八度，“不要以为这样就能遮掩你的不良居心！也就五条悟会被你这种狐狸精迷惑！现在还想迷惑我们！妖女！”
“没教养的杂种！我就说应该早点祓除她！”
“肃静！”
为首的老者一声怒吼，场面这才安静下来。
“夏油杰的身体被加茂宪伦操控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还是胚胎的时候听到的。”哈露随口胡诌。
“你还听到些什么？”
“那家伙说要毁灭日本，还说要利用高层对付五条老师，利用完再杀掉。”既然不能说出剧情，那她就胡编乱造呗，能恶心恶心烂橘子也是也好的。
“你！”
“这妖女满口胡言！”
烂橘子又开始跳脚了。
哈露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不信你们去问天元大人啊~”
为首的老者咳嗽两声继续问道:“天元大人都说了什么？”
“天元大人不肯见你们，这么大的事都不透露给你们一丝一毫，那我就更不能讲了。”哈露佯装无奈地捂住了嘴。
“妖女——”
“放肆！你……”
“韩狗子的事情是你做的吗？”为首的老者打断里其他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