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组织练习与彩排的责任。用实力取得乐团成员的信任。
太相似了。
不,手冢国光,他认定的对手,即使撇去江原真理的影响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不用着急,江原真理对手冢国光有些好感是可以解释的,优秀的人会欣赏优秀的人。但她最终会意识到迹部景吾才是那个最了解她的人,那个她可以信赖,可以依靠的人。
他有自信。
夜晚,走廊尽头,她的房间门口,他的敲门声无人回应。
她应该是在练习。这么想着,他向练习室走去。这里并没有专用的隔音室,为了不影响集训选手休息,榊特地给她找了个角落里的小房间用来练习。
灯亮着,她果然在这里。但她不是一个人。
“这次艺术节您来吗?会不会和复健的计划有冲突?”
“我会安排时间的。”
“不,再怎么说都是身体更加重要,我不希望……”
“无妨。”
“那我不认真准备可不行,一定会给您带来不输那些欧洲乐团的演出。”
咚咚咚,迹部景吾没有等到门内的应答就推开了门。他的动作勉强符合礼仪,与他的个性一致,表现他此刻的情绪。
他们相对而坐,被谱架隔开,被脚边的礼物手袋连接在一起。
“江原。”他用目光与言语筑起墙,将手冢国光划在范围之外,毫不掩饰自己的咄咄逼人。
“啊,迹部さん,是有什么事找我吗?”
“既然曲子定下来了,你的演出服呢?你有合适的红色舞裙吗?”
“没有,我没穿过那么张扬的红色裙子。估计会去找服装店租一套探戈舞裙吧?”
“不用,我明天叫裁衣师过来给你量尺寸。还有,演出之前记得把我借你的琴带回来保养。”
“呃……好吧,您的品味与人脉比我更值得信赖,那就都麻烦您了。”
对话结束,迹部景吾终于看向手冢国光,点头致意。
“不早了,注意练习时间。”迹部用手指敲了敲左手上空无一物的手腕,没有道别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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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原,接下来有时间吗?”
“有的,当然有。”
“我从德国带了些东西给你。”
“那……”
“我在你房间门口。”
“呃!”
江原真理几乎要从座位上弹起来,她敢保证,门外绝对能听到这巨大的响动。赶紧低头确认自己衣着整洁,她三步并作两步前去开门。
“手冢さん!”她推开门,语调忍不住上扬。夜晚的走廊很暗,房内微弱的光模糊了他的五官与视线。他们就这样闯入了对方的眼中。
他的手中拎着礼物纸袋,但没有直接递给你的意思:“时间紧迫,我只带了这些……”
看来除此之外他还有些话要说。江原真理下意识地说:“要不进来坐着说吧?一直这样站在门口也不太好。”
他楞了一瞬。
“啊,抱歉,好像太唐突了。”她红着脸移开视线,“正好我要去练习室,去那里怎么样?”
“不,呃……也好,走吧。”他后知后觉而又毫无必要地扶了一下眼镜。
练习室里只有两把椅子和一支谱架。
“这些是柏林爱乐的场刊。”
“您居然抢到了柏林爱乐的票?真是太让人嫉妒了。”她捧着宣传册几乎把脸埋进去,“哦对哦是德语的。这简直就是我最佳的德语学习资料……铿本さん,下下个月他就要回日本开大师课……”
对于女孩的碎碎念,手冢国光耐心等待着。她追求满足而无法停止的目光让他觉得,他收集这些刊物就是为了这一刻。
原本听古典乐不过是他众多兴趣爱好中的一个,可现在却在有意培养下成了将自己与她连接的习惯。
“票并不好买,我只买到合唱席的后排,打击乐组的声音太响了。”回想起音乐会他忍不住皱起眉,少见地口出怨言。在心底的某处,或许自己也期待着倒霉经历能成为她向自己追问的契机,所以他明知这不会是好的体验,却还是这么做了。
她忍俊不禁,同情而又了然的视线自场刊边缘延伸到他身上:“呵呵,好位置都给那些高级会员和赞助人占去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他拿出笔记本,抽出其中夹着的一张纸,“你之前和我提到过心理状态、演出焦虑和阻断药的事,我去请教了医师和护理人员,他们给了我回答和建议。”
她望着一丝不苟读着笔记的手冢国光,嘴角想要微笑,眉眼和鼻尖却忍不住想哭,最终拼凑成呆愣的滑稽模样。
“他们当时是用德语口述,所以我整理之后写在这张纸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