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去镇上挂点滴的时光,那时候每次发烧感冒爷爷都会给三轮车铺上棉被让他躺在里面,他会蒙着头,听着车轮滚过地面的声音,盲猜到哪了,如果猜对了,爷爷会奖励五毛钱。 埃德温没发现他醒了,礼貌把医生送了出去,再回来就看章颂年靠在床边眼睛亮晶晶看着自己,他也笑了,“醒了医生刚走。” “你怎么不喊我起床” “看你睡得正香就没喊。” 章颂年又问“医生怎么说” 埃德温把桌子收拾了下,挠了挠头“医生说你这两天最好多休息,还有我们这一周尽量克制些。” 章颂年扑哧一笑。 “你还笑我” 埃德温爬上床捏他脸,“是谁一回来就找我要亲亲的。” 章颂年自知理亏,敛眉不语。 埃德温想起昨天他回家时的脸色,温声问道“昨天你怎么了回来那么生气。” 章颂年没回答他问题,反而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你跟雅罗斯拉夫说过咱们在谈恋爱吗” 埃德温点头“说过。” “啊什么时候说的” “那天吃完饭以后,他问我了,我就主动跟他说了。” 章颂年有些意外,语气迟疑,试探着问他“那他不会对你” 歧视鄙夷之类的词他说不出来。 埃德温闻言笑了,调侃道“打我” 章颂年愣了下,没听出他的玩笑,认真反问道“他真打你了” “没有,跟你开玩笑呢。” 埃德温扶着他躺下休息,“他没说什么。” 章颂年放心了,喝了片止疼药再次睡着了,他这一天活得昼夜颠倒,完全忘了时间,埃德温夜里又起床给他量了遍体温,两个人劳累过度都睡得非常沉,早上的闹钟愣是没吵醒他们。 中间章颂年醒了一次,还以为是周日,抱着埃德温又睡了过去,时间一点点流逝,已然过了上班时间。 早会时间快到了,章颂年还没来,发消息也不回。 彭建锐觉得不对劲,问裴海程“裴哥,颂年跟你请假了吗” 裴海程专门点开了电脑看了眼消息,没发现章颂年的请假信息,他回道“没有啊。” “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彭建锐立马拿出手机给章颂年打电话,电话响了两遍终于被接起,但却不是章颂年的声音,而是另一道清越的男声,带着早起的困倦慵懒,开口便是“Аллo,ktoвa hyжeh”释义喂,你是谁 彭建锐愣住了,这是哪国的语言他听不懂,下意识以为自己打错了电话,匆匆挂断了。 挂了电话他又重新看了一遍手机通讯录,最终确定自己并没打错,又拨了回去,直接问道“这不是章颂年的手机电话吗” 埃德温还在发懵,章颂年听到彭建锐的声音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匆匆从他手里接过了电话,应道“彭哥,是我。” “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忘了是今天上班,你先帮我跟裴组长说一声吧,我等会儿正式在手机上请假。” 彭建锐哦了声,有些在意刚才的男声,“刚才是谁接你电话啊” 章颂年犹豫了下,低声回答“朋友。” 埃德温听到他回答气得张嘴就咬了他一口,按着他后脑勺亲了上来,章颂年嘴唇被堵着,连声再见都没法说,急忙挂了电话。 经过昨晚,两个人对彼此的身体已经不仅是了解这么简单了,默契度也更近一层,章颂年自认自己并不重欲,可他爱死了被埃德温全身心彻底侵占的感觉。 房间里余韵仍在,埃德温轻易就掌控了他的呼吸节奏,边亲边说“朋友能跟你做这事能在你身上弄出这么多痕迹” “嗯” 章颂年被他吸得舌尖发麻,囫囵回答,“不能。” 埃德温含住他耳朵,灵活的舌头在他耳朵上舔舐,舌尖勾勒出他的耳朵轮廓,他朝里面轻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问道“那为什么说我是朋友” 章颂年享受着他的服务,微微闭上了眼睛,断断续续回答“我不想跟公司的人说。” 埃德温不满意他的回答,张嘴在他耳垂咬了一口,“为什么” 这一口比起昨晚的疼痛根本算不得什么,章颂年甚至有些沉迷于他的靠近,他蹭了蹭埃德温的头,依恋无比“我害怕他们会说闲话孤立我,我们部门已婚的同事很多,一半的年龄都在三十岁以上,他们不见得能接受一个同性恋同事,说出来他们对待我的态度可能会完全不同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