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知道妹妹还没忘记她之前同她说的话。刚嫁过去过的不好的时候都没说什么,眼看着现在过的不错,玉珠却总是有意无意提她以后要同陈骞和离的事情。
骆玉珠之前心中虽已做了决定,但有时难免还有些犹疑。此刻得了姐姐的支持,心中才真正坚定起来。心中一放松,就想起自己带过来的酒和糕点,她进屋前将它们放灶房热水中温着了,现在正可以取来用。
“姐姐,我带了酒来,我去拿,我们等会儿喝点儿。”
骆玉梧看着妹妹动作娴熟地将酒和糕点摆上小桌上道:“你现在倒是越来越喜欢喝酒了。”
“陈骞老在家喝酒,我有时候也跟着喝几杯。乌拉天太冷了,喝酒身子容易暖和。这秋露白是陈骞从霍勒津带回来的,我今天带了好几瓶过来,姐姐,我们今晚不醉不归。”骆玉珠边说边给人倒下一杯酒。
“还不醉不归?小心明天一早起来父亲把你赶出去。”骆玉梧嘴里说着笑,手中的那杯酒却喝的猛烈,她近来确实是想醉一场。
只是许久没有喝酒了,骆玉梧一下喝的太猛,没忍住低咳了两声。
“姐姐,慢些喝。”骆玉珠看着人这副模样,面露担心。叶真一个外人都看出来了,她何尝没有看出来,姐姐最近心情不好。
去年这个时候,姐姐正待嫁闺中,不日就要嫁给李彦哥哥。她犹记得,当时姐姐说起李彦哥哥时有多么开心,也记得爹爹被下狱时,两家退婚时的场景。
她抿了抿唇,正想着该怎么开口安慰,就听到骆玉梧问,“玉珠,你现在嫁过去也有快半年了,觉得陈骞是个怎样的人?”
“怎么这样问?”
“听你之前跟我讲的,觉的这位陈千总和一般土匪不太一样,有些好奇。”
“他确实和一般土匪不一样,而且……”
“什么?”
“而且人家现在已经不是土匪了。”骆玉珠看着她姐姐,为陈骞说辞道,“他从前虽当过土匪,但早就被朝廷招降了。”
“那是谁最开始一口一个土匪头子的喊?”
“我那时候不是也不了解他嘛!”骆玉珠无辜道。
“那这也不能否认陈骞曾经当过土匪的事情。”
“姐姐,土匪不过是个称谓,就如同读书人一般,里面都是既有好人又有坏人的。总而言之,陈骞绝对不是书上所写的穷凶极恶之徒,也非传闻中的暴戾恣睢之人,他确确实实是个好人。我相信就算是他以前当土匪的时候,也一定是个义匪。”
“竟还有这样的事?”
“嗯,“骆玉珠点头,很多事情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骆玉梧看着人突然语出惊人,“玉珠现在是喜欢上他了吗?”
“没有,”骆玉珠连忙否认,她怎么会喜欢上陈骞?“姐姐你误会了,我只是不想他被别人误会。而且我一直记得姐姐之前跟我说的话,陈骞是个很好的人,但他不是我的良人,以后我会找个机会同他和离,我不想嫁人……”
“傻瓜,那是不得已才为之,若是你能寻到如意郎君,姐姐更高兴,”骆玉梧道,“而且能看出来,他对你很好。”
骆玉珠低头没说话。
“刚到乌拉那会儿,我很担心你。那会儿你不爱出门也不爱说话,完全不似从前爱说爱笑,可现在越来越有从前的样子了。而且处事也更加谨慎妥贴,不是以前事事都来问我的小姑娘了,已经有当家主母的样子了。”
骆玉珠抿唇道:“这都是姐姐的功劳,那是姐姐同我说了张娘子的事情,我才会这样。”
骆玉梧笑而不语。
骆玉珠本想继续解释陈骞的事情,但转念一想,这正是个机会。
“姐姐当日同我说,绝不要因不满意而糊涂一生。为了一个不喜欢的人放弃了自己的一生,最不值得。这些我都听进去了。姐姐你说的对,我们还有很长的日子,会遇见很多不同的人,不能因为一个人而辜负自己。我是这样,姐姐也要这样。”
知道妹妹在安慰自己,骆玉梧轻点了点头,“知道了,喝酒吧!”
骆玉珠捏着杯子,看着她姐姐连喝两杯,又凶又急,劝说道:“姐姐,这样喝容易醉。”
“不是说了今晚不醉不归吗?”骆玉梧看着手中的酒,许久道,“我第一次去喝酒,是李彦带我去的。”
还在想怎么安慰人,就听到了这个名字,骆玉珠顿时有些紧张地看着人,见人神色还算平静,才捏着杯子小心翼翼问,“姐姐是在想李彦哥哥吗?”
骆玉梧喝的太急,此刻脸上已染上了红晕,“玉珠,人与人之间是讲究缘分的。你和陈骞,你们是有缘分的,而我和李彦,我们没有缘分。”
“姐姐,怎么又说到我了。”
骆玉梧笑了笑,她看着对面的妹妹,眼中露出些许羡慕,“玉珠,你很幸运。”
“??”骆玉珠不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