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就是他知道了!
“你先放开我!你这样我不舒服。”骆玉珠挣扎道。
陈骞看着身下脸颊绯红、目露恼怒的人,缓缓松开了手。一被放开骆玉珠便立马退到一旁,她嗅着空气中的酒气,思索现在并不是个说话的好时机。她也不甚清楚陈骞喝醉了是个什么性子,顶着陈骞的注视她低头揉弄着自己刚刚被人握疼了的手腕,余光则是打量着不远处的房门,好一会儿才小声道:“我先去给你做碗醒酒汤。”
眼看人又要跑,陈骞眼疾手快将人拉住,“我没醉!”
骆玉珠不太相信,可同人对视,那人目光确实还算清明。
“那你刚刚干嘛装醉吓唬我?”
陈骞抬手揉了揉额头,让人坐在炕上,“你坐下,我有话对你说。”
骆玉珠此刻有些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也有几分心虚,便只小声道:“什么?”
“你娘家铺子的事情,是王森指使人做的,本意是为了报复我,这事我没及时同你说,应当同你道歉。”
骆玉珠呆愣片刻才反应了过来,“你是说那于老板是王森的人,是为了对付你?”
“嗯,”陈骞点头,一五一十将王森那伙人如何先诱使苏姨娘买下铺子,又是如何让原本的面铺老板将铺子转手给他们给人讲了个清楚。
“那王森是王阑山的堂弟,我同他积怨已久,他知道奈我不何,便着意要给我添堵。”
“那你知道我已经将那铺子买了下来?”骆玉珠问。
陈骞点头,“那俩铺子位置好,你既然买了下来,今后即使不做生意,租出去给别人或是转手卖出去,也不会亏本。”
“那我这几天去瓦十街,去找那个于老板,你也都知道?”说到这里,骆玉珠蹙着眉头,眼中闪现过几分恼火。
“嗯。”
骆玉珠抿唇,这人实在可恼。这些天这人看着她忙前忙后,却一句话也不说。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日你从娘家回来,我从军营回来问你回去是否有事,你说事情都解决了。”陈骞看着人道。
那日,她说的是“没什么大事,都已经解决了”。骆玉珠顿了顿,神色陡然虚了起来。那日陈骞早早从军营回来本是想要同她说这事的,可是她同人说了谎,所以陈骞便没说了。
而于老板最后能答应了她,定然是陈骞在背后使力了。
“对不起,铺子的事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我知道……是我还不值得你信任。”寂静的夜里,陈骞这句话说地实在落寞。
骆玉珠给人解释她并非故意要欺瞒他,而是不想事事依赖他。可之后骆玉珠明显感受到,陈骞还是生气了。
……
陈骞同骆玉珠之间的异常,很快整个院子的人都感受到了,除了陈晓芸不以为意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被影响。
这日陈骞从军营回来,刚进门骆玉珠就迎了进来,嘘寒问暖、软语轻言。而与骆玉珠的殷勤相比,陈骞则显得神情淡淡。
刘婶和瑶瑶站在灶房门口,皆是担忧地看着这反常的一幕。而不远处的陈晓芸则抱着手臂,神情颇为惬意。
见到俩人进了屋,瑶瑶询问刘婶,“大人和夫人俩人今日能和好吗?”
刘婶到底是过来人,心中虽也有些担忧,但也明白夫妻间有些磕碰实属正常,便让瑶瑶不要太担心。瑶瑶皱紧了眉头,目光触到不远处的陈晓芸后道,“晓芸小姐,要不你帮忙去劝劝大人吧!”
陈晓芸轻抚腰间的鞭子,想了想道:“之前总是我哥对她嘘寒问暖,现在换过来,不是很公平吗?再说刘婶都说了,夫妻吵架很正常,你家里爹爹和娘亲不吵架吗?有什么好担心的。”
瑶瑶被陈晓芸一连几个问题砸晕了头,也说不出来什么了,似乎……确实也不算什么大事情,天下夫妻间哪有不拌嘴吵架的呢?大人和夫人自然也不能例外。
大人平日里对夫人极好,想来明日就和好了,瑶瑶这般想着。而她如此担忧的原因,一自然是担心夫人,其二是她觉的大人不笑的时候气势属实有些吓人。
屋内骆玉珠又为人递衣送茶,然陈骞不为所动。他坐在凳上,目不斜视,专心喝茶。
骆玉珠站在旁边,试探道:“我今日从诗社借来了一本棋谱,等会儿吃完饭我们下盘棋好不好?我这次肯定能赢你。”
“不想下。”
“那上次你给我讲孙三娘还有那个大羽人的故事,还没讲完呢,等会儿吃完饭继续讲好不好?”
陈骞闻言抬头睨了人一眼道:“我不是说书先生。”
“那……”
陈骞皱了皱眉头,放下茶杯。骆玉珠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她觉地陈骞气性也忒大了些,铺子的事追根究底是他和王森之间恩怨引起来的,她瞒着陈骞固然不对,但整件事情里陈骞也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