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夫道出一个人名,几位大夫均是目瞪口呆,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马大夫率先反应过来,道,“那位陆姑娘,果真有那么厉害?” 另外两个大夫眼眸里,也同是疑问,目不转睛地看着黄大夫,想知道肯定的答案。 黄大夫面色闪过一丝不悦,沉声道,“这事老夫还能说谎不成。” 此言一出,几位大夫,争相让黄大夫把陆七七医治易安村村民的事说一说。 听完,三位大夫既兴奋,又得意,像是浑身充斥着一种干劲,都觉得选择陆七七是无比正确的决定。 说不定他们还能因此博得一个好名声。 下午抓药的时候,三位大夫对陆七七极为客气,一口一个陆姑娘,叫得极为清热。 明明很简单的问题,还要特意问上一问,然后做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搞得陆七七一头雾水。 不过陆七七没有时间管他们为何一顿饭后,会为何变成这副模样。 而是脚不停蹄地忙着指挥鲁达他们,给村民们煎药。 为了提高药效,陆七七趁着大伙儿吃午饭的时间,偷偷把水缸里的水换成了空间里的灵泉水。 炊烟袅袅,田心村上空逐渐飘散开阵阵药香。 小火慢煎,一刻钟后终于把药煎好,陶罐里原本清澈的水,也变得如同黑墨一般。 鲁达把灶台里剩下的一点火苗熄灭,就听到陆七七的声音,“鲁大哥,让人把村民们喊过来排队喝药吧。” 鲁达点点头,喊了身边的人,“小东去叫人。” “哎,”赵小东爽快答应下,就去喊人了。 不多时,灶台前面就排起了长队,村民们个个捧着碗,准备领药喝。 村民们领药喝的同时,陆七七和几位大夫,便告知村民喝这药有哪些禁忌,又有哪些食物与之冲突,不能一同食用。 忙活了一下午,终于把药分发完,现在能等药效发挥作用,才好进入下一步治疗。 晚饭之际,李昌龙气鼓鼓地捧着碗坐到陆七七对面,一言不发埋头干饭。 陆七七吞咽下嘴里的饭菜,关心问道,“二哥,怎么了?” 李昌龙重重地把碗放到桌面,气得眼睛通红,道,“那个姓高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昌龙少有这么生气的时候,在陆七七的印象里,她二哥与人为善,不好意思的时候,还会憨憨笑着挠头。 陆七七又问,“他怎么了?” 李昌龙憋着一股气,想大吐苦水。 但当他看到陆七七一脸疲倦的模样,还在问他到底怎么了,就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只能将怒火压下,重新端起碗,拿起筷子,道了句无事,便又开始埋头干饭。 势有一种化悲愤为食欲的态度。 周一负责分菜,比李昌龙晚些端碗过来吃饭。 陆七七见李昌龙的模样,深知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转而询问周一。 周一倒不以为然,淡淡道,“高大夫说看到你往水缸旁绕了一圈,就让他那边的大夫把水换了,龙哥气不过,就……” 周一话还没有说完,李昌龙就打断周一的话,“当时你就不该拦下我,那人就是欺软怕硬,要不是当初七七救他,早就被赵六指他们打残了,不识好歹的东西!” 听说水缸里的水,都被高大夫叫人换掉,陆七七也有点生气。 这些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说,她更心疼的白白浪费了一缸子灵泉水。 但事已至此,陆七七心疼也没有用,只能劝慰李昌龙别为他们生气,不值得。 七日后,用药的第一个疗程结束。 陆七七和几位大夫早早地就在祠堂里坐堂,为村民们诊脉。 “下一位。” 陆七七低头喊了一声后,开始记录病例。 先前坐着的村民起身离去,而后椅子上又坐上一位村民。 陆七七放下笔,一抬眸,就看到虎子娘坐在凳子上,身边还有个瘦小的小娃娃。 “陆姐姐,”虎子小声喊了句。 陆七七听得心里甜滋滋的,就是可惜手里没有糖,不然怎么都得给颗糖,让虎子的嘴更甜。 应了声后,陆七七便开始为虎子娘诊脉。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 陆七七观虎子娘的面色,已然不像她第一日来田心村时惨白模样。 虽说现在的面色还有些苍白,但比起当初不知好上多少。 “舌头伸出来。” 虎子娘闻言照做。 查看完,陆七七收回手,一边写病历,一边问,“嫂子今日可感觉好些?腹泻、高热的症状还有吗?” 虎子娘想了想,仔细回忆道,“还有一点腹泻,一日要跑好几趟茅房。” 笔墨晕开白纸,“粪便成型吗?” 虎子娘愣住了,她不知道什么叫粪便成型,但是上下一联想,也不难懂。 脸颊倏地一红,眼眸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没人看她,才小声道,“不曾看,应当是成型的。” 了解了病症,陆七七继续书写,而后又问了虎子的病症。 虎子原本患病就比虎子娘要轻一些,现在把轻症治疗得差不多了,自然没有那么难受了,就连小脸蛋都开始微微泛红。 虎子娘带着虎子起身离开,陆七七还没来得及叫下一位,就听到咚的一声。 一个中年男子猛然双膝跪地,把陆七七吓了一跳。 见状,陆七七赶紧起身,想要把中年男子拉起来。 “大叔,你这是做甚?” 中年男子,双手抱拳,眼睛渐渐变红,道,“大夫,你们是好大夫啊,我媳妇躺在床上多日,自从喝了几日新药方,今日她自己就能起身了。” “你们就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多谢恩人相救。” 说罢,中年男子就要给陆七七和众位大夫磕一个头。 中年男子起码年岁近百,给她磕头,这不得折寿吗! 这还得了! 陆七七见到这个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