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茹：“我，我不记得了……我醒来，就在那个石厅里……”
许柠安慰道：“没事儿，不记得也没关系！我能找到的！”
周云轩有些摸不着头脑：“柠柠？你到底在跟谁说话？”
“一个朋友，”许柠思考两秒，又道，“晓茹，你刚才说，你爸是警察？”
王晓茹一愣。
朋友？
学姐说，我是她朋友？
她有些羞赧地点点头：“嗯。”
许柠犹豫一会儿。
“我们不方便去警局，但之后需要借助警方的力量。”
“而且，我需要你的生辰八字和你用过的物品……”
“我们，可以联系你爸爸吗？”
王晓茹沉默了。
说实话。
她很想爸爸。
可也觉得自己没脸见爸爸。
爸爸……
肯定会很失望吧。
许柠能理解她：“没事没事，我们也可以用别的办法。”
王晓茹：“不，我们找他吧。我爸爸是刑警队的队长，他肯定能帮上忙的。”
许柠振臂高呼：“好！出发！警局！”
一直在当背景板的郑凌钧突然出声：“我不去。”
许柠蹙起眉：“咋了？你被通缉啦？不敢进警局？”
她话刚说完，猛地想起……
目前自己是个社会意义上的“死人”。
要是现身警局，警局好奇之下查她身份，直接惊动许家……
那就不好整“惊喜”了……
她要在合适的时机“复活”。
立刻尬笑着改口。
“咳！那什么……我也不去！”
王晓茹不明白她怎么忽然变卦：“啊？为什么？”
许柠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还没到我华丽出场的时候。”
她笑嘻嘻地瞄向周云轩的电脑包。
“姐夫，能借你的电脑用一下吗？”
夜色已深。
龙潭山公园。
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山脚下的美食街人来人往，夜宵摊炊烟袅袅。
王飞虎神色凝重，提着食品袋，穿过喧嚣的人群。
沿着鹅卵石路，径直往山上走。
他傍晚忽然接到个匿名电话。
电话那头，是女儿的声音。
“爸，今晚十一点，我在龙潭山公园的八角凉亭里等你。”
“不要带别人，就你一个人来……”
“如果可以，你能不能……”
……
女儿失踪将近一个月。
他每天都在发疯般地找。
领导亲自接手这起失踪案，安排他休息，保证会找到人。
可他根本没办法休息。
他找出女儿失踪前的活动路径，发现女儿去过很多地方。
商场，公园，别墅区，河边，最后的手机定位在河里。
派人下去打捞两周……
只找到手机。
沿途的摄像，都被人为抹除过。
抹得干干净净。
王飞虎怀疑是某个犯罪团伙干的，但迟迟没有接到对方挑衅或者勒索的电话。
女儿就好像人间蒸发了。
直到今天。
王飞虎接到电话，听到女儿的声音，欣喜若狂，险些昏倒。
可女儿一骨碌地把话讲完，就挂断电话，不给他时间说话。
那通电话是用网络远程拨号。
加了重重掩码。
ip地址不断跳动。
只能圈定在燕州市内。
至于声音。
或许是AI合成？
王飞虎攥紧食品袋，他倒要看看。
到底是哪个绑匪假冒女儿……
要他带糯米糍粑、柠檬鸡爪、芋泥蛋糕、豆乳奶茶……
这些小吃。
都是他女儿喜欢的。
对方是在羞辱他吗？
还是真的……
要把女儿还回来？
夜风吹散暑意。
路灯发着微光。
山顶的八角凉亭里，有对年轻男女，坐在石桌边。
桌面上摆着一盆小龙虾。
男生正在剥小龙虾。他每剥好一个放在旁边的盘子里。女生就夹起来蘸汁，往自己嘴里送。
动作娴熟，配合得无比默契。
王飞虎皱紧眉头。
这些小情侣，到底是怎么想的？
大晚上到山顶吃宵夜？
寻什么刺激？万一遇到歹徒怎么办？
从山脚到山顶少说也要十分钟。夜爬的也都在另一条徒步线，这地方白天都很少人来，更别提晚上了。
真搞不懂这些年轻人的想法。
他快步走上前。
刚想赶人下山。
女生就站起来，朝他笑笑：“王警官！你好，我是晓茹的朋友。”
王飞虎眉头皱起，诧异地打量她一会儿：“你是……许柠？”
许柠：？？？
什么情况？！
掉马掉这么快？？
她看向坐在旁边的王晓茹。
王晓茹连忙否认：“不是我，我没有跟爸爸提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