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虎板着脸道。
“一年前，你的家人来报过案，我帮他们找过你。你……没有死？”
许柠打着哈哈。
“噢噢，那么巧啊。那啥，先不说这个。我们来谈谈晓茹的事吧。”
她说着，从包里摸出个缩小版的博山炉摇了摇，放在桌面。
博山炉造型古朴，约摸拳头大小，中间的小孔里冒出缕缕紫烟。
奇异的香味逐渐扩散。
王飞虎正要发问，余光忽然瞥到身边的石凳上有个人影。
一字肩红色连衣裙。
乌黑的湿发披散下来。
清丽的瓜子脸上布满淤青和掌印，眼睛红肿，额角青紫……
四肢细瘦苍白，到处都是针眼、淤血、烟头烫灼过的伤口……
王晓茹：“……爸。”
山风似乎停住了。
王飞虎定定看着她，嘴唇微微哆嗦。
他腮帮子抽了抽，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充满血丝的双眼里，渐渐渗出泪水。
他颤抖着伸出手。
想去触碰王晓茹的脸。
轻盈的山风滑过指尖。
除空气外，别无他物。
王晓茹目光扫过他脸上厚厚的胡茬，乌青的黑眼圈：“……爸，对不起。”
王飞虎张张嘴。
只觉得脸部发酸，喉咙发紧发涩。
惊诧、慌张、恐惧、悲愤、绝望……等等情绪，击溃了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他当然知道。
女儿失踪那么久。
十有八九，已经遇到不测。
可是……
可是……
他颤抖着。
体内的血液近乎凝固。
堵，重，闷。
整个人仿佛在被空气中迅速增强的压力反复挤碾，五脏俱碎，肝肠寸断。
他有过这种感觉。
那时，妻子病逝，临终前嘱托他，一定要好好照顾女儿。
王飞虎想说话。
嗓子却哑得像是被石头堵住。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