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开口,开口首先就是一句话: “我需要一个人,代表缕臂会中的不满者向玄衣卫投降。” “什、什么?”纪四爷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暗示着陈至要在这种事态下保住缕臂会的基本组织结构,甚至还要自己来促成这个缕臂会的一线生机。 “不、不可能……‘切利支丹’和缕臂会这些年的往来和作为……玄衣卫和殊胜宗不会允许缕臂会事后仍然存在!” 陈至的语气平淡而坚定:“如果只有玄衣卫而没有殊胜宗,如果玄衣卫在针对‘切利支丹’的过程中犯下不得不弥补的错误,他们就会考虑保留一条缕臂会的活路。” 陈至属意的趁机接管缕臂会者还是庆家新主人庆栾,不过除非到了时机已经太晚的时候,否则纪四爷不会有机会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万蚁蚀堤,溃在一瞬,陈至话语中暗含的种种可能自然和纪四爷的脆弱和“侥幸”结合,暗暗孕育粉碎那处辛苦支持心灵的精神堤坝的巨大力量。 纪四爷的呼吸急促了一小阵,再开口时候,他感到解脱和平静:“……缕臂会聚揽江湖闲散力量,准备在吴郡直接兴起一支乱民。 缕臂会首席认为,乱民一起,应该有机会派出高手暗中联络‘切利支丹’说服他们转移阵地。” “切利支丹”无法离开“秘境”,看来无论这位纪四爷还是那位缕臂会首席对“切利支丹”的了解都不够深入。 陈至仍没摆出满意的神情,纪四爷一吞口水,再次补充:“缕臂会的首席就、就是当今扬州刺史黄现的二叔黄坚,他也是粮行的龙头人物。 之前那、那场扬州涝灾之时他还是淮南粮行的老板,之后虽然退隐,淮南粮行仍在他的手掌里,只是具体事务交给他、他手下的大掌柜打理。” 说到这里,纪四爷仍然看不出这“闭眼太岁”闭着的那双眼中到底是藏着什么心思。 如果连一个人的眼睛都看不到,就更别说看出他的眼神、心思。 陈至直接起身离开,放纪四爷一个人在房内继续猜测。 陈至得到的消息已经够用,他倒是乐意让纪四爷继续猜下去。 有人说他是“猜心怪物”,他也发现自己并不太讨厌“猜心”这种游戏,甚至挺喜欢让别人来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