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各地将领那能提前巴结,这洛阳护军处置使自然少不了要亲自接见使者,打探口风,好为接待郭大人做准备。 使者也很上道,只说让处置使大人多多推荐精兵良将,处置使自然是将自己的人员一通夸,那知那使者疑惑道:“常听郭大人说起洛阳护军指挥赵弘殷是一员猛将,不知是否还在大人手下效力?” 就这句话令处置使大人在早上否了留守府的提议,决定再观望观望,留守府一位谋士和自己交好,前几天酒后曾对他说过,这赵府在朝中攀上了大佬,留守府这几次上的弹劾都被压下去了,开始处置使大人还不信,这赵弘殷要认得朝中大佬,早干嘛去了,没想到这还是真的。 一上午赵婉儿挎刀提枪在府中巡视,到了中午接到父亲传信:说是军中一切安好,这几日都回不去,要她紧守门户切勿中计,只待他处理好军中事物回来再说。 结果到了下午就发生了变化,留守府不知是何人在出谋划策,见从官面上没法下手,就使了市井招数。 刚过晌午,就来了一帮泼皮无赖,围着赵府谩骂。 骂就骂呗,赵婉儿紧记父亲教诲,紧闭大门,不做理会。可到了夜间,这群人也不歇息,敲锣打鼓不断,不仅是赵府,街坊四邻都不得安生,可又都不敢声张,留守府和赵府的争端,那些巡城兵丁衙役都躲的远远的,根本不敢前去驱赶。 一夜下来赵府还好,本就是分班防备的,可那些街坊四邻就不同了,你赵府与留守府的事惹得我们也跟着遭灾,看赵府就不对劲了。 一日还好,二日也罢,三天一过,就连路人看赵府都像看瘟神一样了。 尤其第三天开始,留守府竟将那棺材抬到赵府门口,吹吹打打如同出殡一样,一群泼妇开始号丧,哭声震天,边号边数落赵婉儿不守妇道,不守婚约,自家男人死了,还是被自家小舅子杀的,肯定是赵婉儿偷人被自家丈夫发现,指使自家弟弟杀人灭口,反正怎么难听怎么说。 这下赵婉儿有些坐不住了,那婚约本就是留守府强加于自家的,后面虽没有当面解除,但也彼此心照不宣,如今拿来说事,实在是欺人太甚! 其实不仅赵婉儿坐不住,赵弘殷也有些待不住了,知女莫若父,其他还好,现在这招无疑正戳在女儿心口上,左思右想不知该如何是好。 “啊……”对着一颗树一阵乱砍,赵婉儿发泄一番依然怒气难平,焦躁无比,这几日母亲有孕在身,忽闻噩耗又休息不好,几个有经验的婆子都说,要去找稳婆来以备万一,可府门竟被堵得死死的,下人刚出去就被赶回来,好几次赵婉儿想亲自去都忍住了,就怕自己一出门却坏了事。 “大妹,咳咳……”一声轻呼还伴随着一阵咳嗽。 赵婉儿转身一看,却是几个仆人抬着一顶软轿,轿上之人正是自己的大哥赵匡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