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一阵笑声从靠泊的船上传来,一个黑墩子从船帮翻下,大步朝着这边走来,难怪王铁狮没看出来,这风木离一直待在船上。 “还好刚才不是我,那人娘里娘气,浑身起鸡皮疙瘩。”黄睛儿缩了缩脖颈道:“这个黑墩子不错,我喜欢。” “她才是女的。”汪铁狮说道:“白风双煞中白水炼喜欢男扮女装,这次竟然文士打扮,才让我走了眼,这风木离别看黑不溜秋,却实打实的女子,正因为好认,所以才藏在船中不露面。” “长老,这两人是何来路?”顾磊问道,是他推荐黄睛儿比下一场,自然希望能了解些对方的实力。 王铁狮沉思一会道:“那白水炼的“腹里针”一旦入体,不及时驱除,一时半刻便会自行运行到五脏六腑,令人绞痛而亡,此人好男风,常做女装打扮,而风木离却是善使长鞭,据说江湖中有不少是被她绞杀而亡的传闻…” 此言一出,大伙都看向黄睛儿,心想这不正是你的菜么。 哪知黄睛儿却极力反对,死活不肯出战,说是一想到要与那五大三粗的女子绞缠一处,便浑身恶寒无力,到时只能落败无疑。 赵匡胤笑嘻嘻道:“怕甚,怎么都不输。”黄睛儿上次输于他本就不服气,听他还挪喻自己,怒道:“要打你打,你耍棍儿的本事也不差,反正我不和那婆娘打。”“我们都是不是丐帮弟子,怎么去打?要我是你,就要让她明白天下绞杀那家强!”赵匡胤激他道。“哼!”黄睛儿说不过他,却也依旧油盐不进。 “我看这样。”郭荣怕再劝适得其反,阻止了赵匡胤继续撩拨黄睛儿,解释道:“往往新兵上战场都会怯阵,但平日里训练的拳脚刀枪套路,只要不是怯懦之人,生死之间血气上来依然可以杀敌,不如针对对手教黄睛儿些套路,一来防止被对手缠住,二来远据对手。” “能行吗?多了我可学不会。” “我看行,记得昨夜你我是怎么缠到一起的吗?当时你我棍子缠到一起,我便是这样挥出一掌。”说着赵匡胤比划着当时状况。 “可我不会使你那个劲,打的我生疼的那个。”黄睛儿反驳道。“那怕什么,你可以变化其它方式,先不要暴露你手脚能变长的能力,突然暴起擦她眼睛,或者戳耳,颈部动脉,都可以啊!” “这倒可以试试,还有呢?”黄睛儿想想好像能用,昨夜赵匡胤对付他时,对他的缠斗深有体会,此时想到的招正极为合用,不免有些跃跃欲试起来。几人一看有门,纷纷出谋划策,挑些自己认为可行又简单易用的招式教来,只要配合上黄睛儿的特点都不失为奇招。 “磨磨唧唧干嘛呢?还打不打了?”那风木离到了一会,不见丐帮安排人上场,瓮声瓮气问道。 “黑婆娘催什么催?”黄睛儿满头大汗的回道,才将将粗略学了三招,好多东西都没记住。 “去吧!”顾磊一推他,道:“兵贵精不贵多,奇招在险,不妨先让让她。” “让她!”黄睛儿丈二摸不着头脑,还想磨蹭就被众人拥回了场。 “就他?”风木离指着黄睛儿问道,丐帮最后推了这么个痴傻大个,貌似还临阵磨枪学了几招的家伙,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咋啦!”黄睛儿眼睛一瞪,气鼓鼓道,心想是我不想和女的打,可不是怕你。可多余的话还没出口,就见一个钵大的拳头到了面前。这“白风双煞”不愧为两口子,出手的方式都差不多,能偷袭就偷袭,绝不多废话,风木离下船时还是一副身重体臃的样子,此时出击却是身轻如燕,快如狡兔。 黄睛儿一个不备,便中了一拳,好在两人身高差很多,这一拳打在胸口,就听“铛”的一声,黄睛儿倒飞而退。 一条长鞭“唰”的展开,如蛇般向黄睛儿脖子缠来,鞭子也不知是用什么打制的,在风木离暗劲的抖动下,层层倒刺咋起,这要被缠住,非得皮开肉绽不可。 说时迟那时快,黄睛儿一把抓住鞭头,另一手顺着鞭头往后撸,想将鞭子拽过来。只是他此时双腿还未着地,除了绷直的长鞭没处受力,没拽两把那风木离已经反应过来,搓动手柄急速旋转,立起的鞭刺险些划破手掌,吓得黄睛儿赶紧松手。 那白水炼的白毛细针没毒,不代表这倒刺也没毒,真要中招,可找不着地方说理。 风木离抽回长鞭,趁着黄睛儿落地未稳,“唰”“唰”唰就是三鞭,封向黄睛儿上中下三路。黄睛儿不敢怠慢,这黑婆娘心狠手辣,鞭子带刺,打自己可比打儿子狠多了,一个“懒驴打滚”躲到一旁。 “这道士怎会是丐帮弟子?汪铁狮你莫非想耍赖!”何不为在旁叫嚷,这粗野道士竟在风木离的偷袭下虽有些狼狈,却毫发无损,实在出乎己方预料。 “哈哈。”汪铁狮笑道:“这是我家帮主亲收到弟子,怎么不是丐帮弟子?” “你说是就是,怎么证明?” “还用证明?这不简单!”王铁狮取出打狗棒,抛向黄睛儿。 听风辩声,黄睛儿反手将打狗棒抄在手中,随手舞了个棍花,只是他身材过于高大,四尺长的棍儿在他手中显得太小,不过武器在手,对付风木离那长鞭就不会太吃亏。也没废话,黄睛儿先是一招“夜战群狗”护住周身,接着一招“棒打狗头”朝风木离攻去,人高马大的他几乎不用跃起,手臂一伸打狗棒便够到对方头顶。 风木离不慌反喜,别看她善使长鞭,却最喜欢诱敌近攻,侧身让过这一棍,“啪啪”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