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无事可做,趁着小孙孙歇晌,原本打算扫扫院墙呢,结果意外趴墙头一看,竟然有人在那儿捣鼓你们家窗户嘞。”
哎哟老天爷,可把她老婆子吓一跳,连忙赶在贼人发现她前溜下去找人。
刚好外面有群来这片地方看房子找住处的同志,她就将情况一讲,人家很热心地帮她把那贼抓个正着。
荣珍和秦丰年听完马上道谢,顺便安抚一下受到惊吓的老太太。
老太太缓下来后拉着荣珍的手为帮忙的同志们讲情,说他们也是想帮忙抓贼才情急之下擅闯了她家门,让夫妻俩不要计较这一点。
“您老放心吧,我们感谢都来不及。”荣珍拍了拍老太太的手,好生将其送回隔壁。
再回来的时候,秦丰年已经将热心同志连同抓到的贼都请进小院。
院门一关,众人移步客厅内,热心同志之一自觉地将外面窗台上的小玩偶拿走,其他人则收敛起脸上憨厚的笑容,肃然道:“丰年同志,您看认识这人吗?我们很确定他当时的目标正是图纸。”
荣珍此时哪里还不明白他们的身份,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在这里,起身打算避开,被秦丰年拦住了。
秦丰年:“你是我爱人,留下听听也好警醒。”
那些人既然没有避着她就开始说,自然不怕荣珍听到接下来的谈话内容。
荣珍犹豫一下,在独善其身和了解内幕之间,终究还是对他的处境担忧占了上风,于是顺着力道坐在他身旁,打定主意只凑双耳朵。
贼子的头颅被揪着抬起,露出那张木讷老实的脸,却是李父。
荣珍刚刚就觉得这人的身形起来有点熟悉,没想到还真是熟人啊。
话说他怎么知道他们家窗户后有图纸的?谁给他通风报的信?他是为哪一方服务?潜伏这么多年都干了什么?
可惜甭管怎么质问,李父都保持沉默,连提起他家里那六个孙子孙女都无动于衷。
秦丰年对此没有太多耐心,也不想荣珍看到太多阴暗一面,直接对同志们建议道:“押下去审吧,左不过那几个名单上的可疑之人,实在不行就再来次雷霆行动。”
经过上次的抓捕,现在这些被钓出来的都是些漏网之鱼,或是深藏的海货。
只要多来上几次,就不信抓不完他们。
同志们表示会考虑,随后押着李父消失,不知道去了哪里。
荣珍猜测可能就在附近,不过人家不说,她也不会不识趣地硬要追根究底。
秦丰年向她解释:“他们中一部分是上头派来保护我的,剩下的都是配合抓敌特的特殊部门同志,之前不是不想告诉你,是不能。”
“我知道,我都懂。”荣珍一脸理解地握住他的大手,感觉手心又被轻飘飘挠了挠。
这熟悉的动作……荣珍心下一顿,不露声色地配合他将之前移走的小动物玩偶放回原位置。
然后就看秦丰年站在完好无损的客厅窗户后庆幸道:“还好图纸没被拿走,之前是我想岔了,照你说的用盒子收着放卧室吧,等明天我拿厂办去,早日用上就没人惦记了。”
荣珍应了一声,飞快跑回房间拿了个饼干盒子过来,收好放上衣柜顶。
“衣柜顶处于视线盲区,再有贼惦记也不容易找到,藏一晚上不成问题。”
这句话被相隔不远密室中的女人窃听到,当下做出决定。
天色稍晚之际,荣珍和秦丰年吃过晚饭正要关门休息,俞娇突然一身狼狈神色凄楚地上门来。
荣珍赶紧把人请进来,关心道:“俞同志,你这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俞娇呜咽一声,像是情难自禁,哭的梨花带雨说:“今天是我和他相识的日子,白天看到别人幸福美满,而我却和他阴阳相隔形单影只,心里就很难受,对不起,本不该打扰你们的,可是……”
可是秦丰年怎么说也是他的弟弟,多少有点相似之处,能让她看上几眼聊以慰藉。
不然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渡过今晚这漫漫长夜。
荣珍知道她说的是秦余年,但她本不应该知道,所以和秦丰年不约而同地都露出疑惑之色。
然后两人被迫听俞娇哭哭啼啼地给他们讲了一个凄楚哀婉的暗恋守护故事。
讲完,俞娇抓住荣珍的手泪汪汪道:“张同志,你和秦同志夫妻情深,肯定能理解我的吧?我不是想跟你抢秦同志,只是想在今晚这个特殊的日子通过他思念一下故人。”
所以就可怜可怜她,让她留下住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