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朱的厨艺,就是那时跟着任家大厨学的,结果嘞,白眼狼一个,反咬任家一口,和蔺家一起吃着任家的骨血发家。要我是东家,我会做的更狠,不止挤兑的他们生意做不下去,还会想办法弄死他们一家子。”
说完,还总结一句,“东家还是心太软。”
无意看到监控的任阑珊都惊了,原来任家和朱家夫妻,竟还有这些恩怨。
怪不得,姓朱的一家总是找事,她原以为是任记抢了他们生意的缘故,原来还有这么一番恩怨。
也有点明白,当初于欣妍看她眼神怪异的原因了,估计是认为她开奶茶店就是为了打击报复朱家夫妻。
这……可不凑巧了!
就听牛嫂又问:“不过,这和刚那事有啥关系?”
牛嫂还是不明白。
周大牛手上动作没停,继续调肉馅:“养老呗,除了这事,还能用啥威胁?”
那乔沂山说是大学生,可连个正式工作也没,不还是在他们夫妻手底下讨生活,要钱没钱,要能力没能力,能有啥钳制那夫妻的手腕?
还不是摸准了他们的软肋。
“别说,还真有可能。”牛嫂一拍大腿,突然神神秘秘的说道:“我听说,那乔沂山能上工农兵大学也是他们夫妻使得劲,当初他们闺女前脚被他们嫁给一个跛脚的四十多岁老男人当续弦,后脚乔沂山就得到了工农兵大学名额,这里面没猫腻,谁信?”
“还有这事?”周大牛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两口子真不是东西,再怎么重男轻女,可闺女也是亲生的。”
任阑珊也被震碎了三观,为了一个外人,狠心毁了亲闺女,这脑回路……
她都不知道如何说,但毕竟是别人家的事,还是她讨厌的朱家家事,她并不感兴趣。
她又不是圣母。
她的关注重点在,乔沂山会从哪里着手对付任记,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在监控和派出所的双重保险下,他没有机会可以施为。
阴谋不行,那便只能阳谋。
工商、税务、卫生、消防。
凡是做生意,这些就绕不开。
上次卫生检查,不了了之,后续她不清楚,但没人再拿这事卡任记,是真的。
工商局里有熟人,真有事也会提前给自己打招呼。
消防许可证,现在还没出现这要求,毕竟经济刚放开,现在一切还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上头对于这些还没重视。
就算鸡蛋挑骨头,她也有灭火器,这是她特意查过的干粉灭火器,1816年就被外国人发明出来。
她拿出来,不过分,顶多是让人觉得她关系网广,有门路。
那么,就只剩下税务。
但每月的税,她可都是按时缴纳的,总不至于在这上面做文章吧?
只要任记行的正坐的端,自身不违法,她就不信,有人能硬给任记扣锅。
说起来,那摄像机交上去也有个把月,应该进了实验室,里面技术的超前性,也该被发现了吧。
可怎么也没个回应?
她倒不是要什么回报,就是想看看,上面对她是什么态度。
她才好决定,怎么处理手里的资料。
是匿名呢?还是留名呢?
“姐姐,上次那个拿假钱的小孩又来了,还带了他爷爷。”蔡睿阳的喊声传过来。
任阑珊连忙披着外套下了楼。
她看着手表的时间,用力搓着蔡睿阳的脑袋,摆出凶面孔:“还不赶紧上学去,想迟到啊?”
蔡睿阳这才发现晚了,赶紧把水壶挂脖子上,背起书包就往外跑。
任阑珊进奶茶店时,一个头发花白,皮肤黝黑,满脸褶子得老头,正端坐在椅子上,旁边站着一个头戴雷锋帽的小男孩。
瞧到任阑珊,小男孩不自在的扣着手指,偷瞄老人一眼,随即又快速低头,说不出的心虚。
老人家的视力应该不太好,看向任阑珊时,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半露的眼珠很混浊,声音带着歉意,“老板,我这孙子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
枯树皮样粗糙的手,从怀里掏出一沓钱,一毛五毛的都有,还有七八个几分的钢镚,推到任阑珊面前,“您看看,够不够蛋糕钱……”
任阑珊却觉得眼前的老人有点眼熟,在什么地方见过呢?
没得到回应,老人又从怀里拿出一扁圆形的鼻烟壶,通体绿色,深浅的花纹相间,看着像是孔雀石。
万万给予肯定,“清末的孔雀石鼻烟壶,上面那个盖子上嵌着红色珊瑚,宝气还行,拿回去拍卖个几十万没问题。”
但任阑珊对老人本身更感兴趣,她拿出那张假钱,可以说临摹的惟妙惟肖,除了书法有瑕疵,或者说是临摹的人故意留下的破绽。
老人看到假钱,神色明显变化,嘴唇蠕动:“这……就是戏作的画,家里孩子小不认钱,拿错了,老板您看……”
“这画是老爷子您临摹的吗?老人家您有大才。”
沈行之仔细的盯着任阑珊,见她眼底确实只有尊敬没有嘲讽,才落寞的苦笑,“戏作,早年戏作,如今不行了,老眼昏花了。”
不管任阑珊是出于什么目